动提出来,她到底是个年轻貌美的新媳妇……
巡逻车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直到看她进了盛家大门,才放心离开。
他们不知道,这是他们此生最后一次得见这位皮家新夫人了。
在儿子百日诞辰次日,样式蓝这个名字,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一同消失的,还有她的丈夫,皮政轼。
他们留给人们的,只有一个隐秘难述的故事。
有人说,她被人糟蹋了,自觉不配当皮家媳妇,这才走的。
有人说,他爱她甚深,放下了家业,带她远离了这红尘喧嚣,双宿双飞去了。
也有人说,红颜祸水。
儿子失踪,四姐几近疯狂,皮航勋抱着梦白,看着窗外的天,轻而不显地道了一句:“你当真狠心啊,连儿子也不要了……”
秀城三岁时,已经长成了十分可爱的模样,他是个依恋父亲的孩子,导致样式薄出差也要带着他一块儿。夜里也是父子俩睡客房。
长辈们总取笑这后辈,放着嫩的滴水的娇妻不抱,抱那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不惜福!
他只是笑笑,任由人编派。
大的不好下手,长辈们就把小的捉了过来,当面告诉他:“秀城啊,你要是老搂着你爹睡,以后可就没弟弟妹妹给你玩儿咯!”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
可秀城答得却不含糊,口齿伶俐地回了长辈:“爸爸说了,妈妈生我的时候好痛,等攒够了力气才能给秀城生弟弟妹妹呢。”
“是吗?”几个老不修愣了一下,相继大笑起来。“那你问问你妈,她力气攒够了没有。”
“我瞧着还远着呢,妈妈她连起来关个灯都嫌累,爸爸只好把家里的灯都换成遥控的了。”这小子的嘴巴跟会吐金豆子似的,将样式夫妇日常桩桩件件如数家珍似的说给长辈们听,口齿伶俐条理清晰,一点也不像个三岁的奶娃娃。
那几个老的也不害臊,听着那些闺中秘辛满面红光,简直不要太乐呵了,没一会儿下来人都轻了一圈,像倒回去十岁一样。
把爹妈出卖了干净,秀城得了零花钱,浑然不知的和保姆出门玩去了。
盛宠这会儿正在自己的工作室里教孩子们跳舞,发色不一而同的孩子们井井有条的跟着老师的步伐,在钢琴伴奏的指引下熟悉旋律和节拍,培养身体和音乐的配合度。
等她这儿忙活够了,送走了孩子们,她洗了个澡也打算回家。
她是个从小有小汽车代步的人,不在车上,也会被人抱着走,如果她愿意的话。如今她在异国他乡,却学会了如何一个人穿梭在陌生的人潮中,感受着世间冷暖,喜怒哀乐。
这个季节有不少花上市,人头窜动的街头,只有一个老头守在摊子前,盛宠走过去,俯身挑了一束金黄的郁金香,付了钱,她抱着花往家走去。
人们看着这长发披肩的东方女子,看她手中的花,看她飘散在空中的丝巾和发,柔软的爱意在心里破土萌发。
对面走来的一个男子有着东方人的面孔,正侧首与身边的人说话,同行的外国人发现了这个朝他们走来的东方娃娃,拍拍他的肩,“嘿,你看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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