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怎样粉饰自己爱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却不爱他?
所有黑色的葬礼结束后,清算起来,他才是最大的输家。
母亲,妹妹,情人。统统离他而去。
他本是不在乎这些的,只因短暂的拥有过,开启了他心里柔软的迷恋。这破天荒的无力感,叫他寂寞地发慌,颤栗地后怕。
至于未来。
你想啊,一段本就荒唐的爱情,他们彼此心投意合生死追随,你一个外人,怎么可能赢得过一个死人?他可不就是最大的输家麽?
心头苦涩难耐,眨眼间,杯中的伏特加火烈入喉。
一个月后。
一个风平浪静的日子里,样式薄接到电话,越听,他的脸色越沉,最后,他咬牙切齿的怒吼一声:“她敢!!”
手机被摔出去好远,外间女秘书听到那么大动静,连忙推门进来查看,见那十几万的手机被摔成好几瓣,眼皮都不跳一下,飞速地清理了现场,不多时送了一只新地过来。
样式薄已经置换好了衣物,抓起手机搁进西装内袋,领着随身秘书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公司。
冬日里苍穆的陶山清峰拦腰缠绕雾带,像是仙女的裙裾绵延了几里。跋山涉水四个小时,车子终于到了山脚下。车胎碾得石子咯咯作响,右边车门打开下来一人绕到左边恭敬地打开车门,车上下来一无上精贵的年轻人。
他放眼望向山顶,“留在这等我。”
“少东家……”秘书看着那上千个上山的台阶,生怕过度劳累会惹得他枪伤复发。
“闭嘴。”他的话不容拒绝。
一行人只好退下,在原地待命。
台阶的尽头有座尼姑庵,盛宠幼时便生的艳若桃花眉眼间尽显淫魅,若她早生几朝几代,指不定会怎么惑乱这天下。他爷爷得意这孙女长得好,却也担心她,请了庵中“轻云大师”为她讲经。
隔着那么些年,这寺庙冷清宁静,香火不胜,亦没有带着各式请托求神拜佛的游客,石阶的夹缝中生着矮小可爱的青草,这长度说明这路经常有人走,但不多。
他是个体力旺盛之人,一口气到了庵门口,原木色的大门一扇敞开,香樟树上落着无数红带,招招摇摇,也不知是谁的愿望跟着树生长。
进了门,宽敞的院子里有个小尼姑穿着月白袍在打扫,高高的落叶堆被整饬地拢在一起,忽见进来一位皇天贵胄,眼底一亮,却很快恢复那份宠辱不惊,双手合十,道了一声:“施主。”
样式薄随礼双手合十作揖,眉眼飞斜,瞧着十分不善。“她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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