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的吧,但简意也明白,白红梅忐忑是为自己的未来而忐忑,她期待有一个男孩,有一个光宗耀祖,继承家业的男孩。
但她会和白红梅不一样。
倘若她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她会把所有的爱都给他,会让他在爸爸妈妈幸福和睦的氛围里长大,会给他最好的条件,然后任他自在独行,勇敢成为一切想要成为的人。
简意在里面已经呆了半个小时。
这半个小时靳砚琛在外面堪称坐立难安,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腕表,起身走过去,轻轻叩了下门。
“小意。”
简意轻轻嗯了一声,她推开门走出来,睫毛垂下来,沾了点浴室的雾气潮湿。
靳砚琛瞥她一眼,目光几度逡巡,到最后他也只是轻轻牵过她的手,牵着她坐在落地窗前的橡木圆桌前。
“看,草莓夹心蛋糕。”靳砚琛亲自喂她,“尝尝甜不甜?”
“甜。”简意定定看着他,她的眼下微微湿濡,半开玩笑问,“我还没有说答案,你就开始庆祝了?”
“不是因为你怀孕才值得庆祝,而是因为我爱你。我知道一个蛋糕的甜蜜不足以消弭孕期的艰辛和痛苦,但是因为你爱我,所以你愿意为我承受。”
靳砚琛伸手抚摸她发顶,他的眸光温情万千,像黑夜里的点点星火,年岁沉淀的成熟与温柔全都显露。
他温声道:“当你做出怀孕这个决定的时候,我就发自内心地感谢你的牺牲和对我的爱。”
简意彻底笑了出来,她轻轻环住靳砚琛的腰,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她小声嘟囔:“为什么别的男人就不这么想呢,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就一直吵架,爸爸喝醉酒以后会吵架,吵架的理由统统都是因为我。那时候感觉男人好自私,自己生不出孩子还有一大堆罗里吧嗦的要求。”
她这一番话带着很明显的气性。
靳砚琛哑然失笑,他手掌抚过她后背,有节奏的拍打,有没有小baby不重要,现在她就是他心里最重要的小朋友。
需要他慢慢哄着,一步一步解开心结的小朋友。
“这个世界上呢,没有绝对公平的事情。只是享有利益的那一方选择自动忽略,久而久之成了默认的规则。要真认真论起来,怀胎十月,合该一人五个月。”
靳砚琛正视她,语气郑重。
“所以我认为女性有自由选择和放弃生育的权力,并且无权由男性干涉。”
他在很明确的告诉她,不必要因为一段婚姻事实而把生育当作必须繁衍的任务,社会通行的法则在不违反道德和法律的基础之上并不是每一道都必须践行的程序。
她有最大自由的决定权。
原本还有点触景伤怀的情绪就这么在他戏谑又认真的话里吹散。
简意破涕而笑,她仰头捧住靳砚琛的脸,清亮的眸子注视他,“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愿意接受造物者的不公平。”
“其实呢,这里没有小baby也没关系。”靳砚琛靠过来,他低头嗅了嗅草莓蛋糕甜腻香气,凑在她耳旁孟浪地笑,“刚好今晚我再努力努力。”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简意摇摇头,装出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看着他,“我刚刚对着说明书看了足足二十分钟,不出意外大概我们真是要有一位小baby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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