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王爷肯定是派这师爷来与我礼尚往来的,多半是这师爷仗势欺人,打着王爷的旗号作威作福。
想到这里,阮知府稍微直起伏在地上的身子,觑着时机插话道:
“师爷大人,不知微臣可否再看一下您的腰牌?”
柳明玉放下茶杯,令阮庐退下。
阮庐捧着茶盘,与阮棠并肩站着,还故意暗中用身子将阮棠撞开,装作无意地挡住了阮棠。
将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柳明玉这才缓缓抬眸道:
“阮知府是怀疑我的身份?”
“微、微臣不敢!”阮知府立刻慌了,费了好大的劲才冷静下来,“只是王爷做寿一事实在重大,微臣不敢有一丝马虎。”
“这样说来,阮知府还真是个好官啊。”
柳明玉微微一笑说道,又故意假装摸了摸腰迹:
“今日走得匆忙,未曾携带腰牌。”
这……阮知府升起几分疑虑,没等他再问,只见这女人的目光在阮庐身上停留片刻,以为她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暂时就闭上了嘴巴。
“过来,陪我坐下。”
柳明玉说道。
看来这师爷是验看完毕来了,要和阮家谈亲事了!阮知府欣喜若狂,主母也是满脸骄傲。
阮庐扭捏上前,就要坐到柳明玉身边的座子上。
哪知屁股还没挨着椅凳,他身边又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
“不是你。”
阮庐愣住了。
柳明玉目光中的冷峻敛起几分,重新望向阮棠:
“你,过来。”
阖府上下的目光全都钉在了阮棠身上。
尤其是主母和阮庐的眼神,几乎像是两双透心的箭簇,狠狠地瞪着阮棠。
阮棠也微微一怔,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出头,却也没有别的退路。
正要硬着头皮上去,却见阮知府忽然站了起来,言语间有克制不住的激动:
“师爷,你我都是替柳王爷办事的,何必这样折辱我阮家?庐儿是柳王爷看中的人,您不该这样待他!”
见坐席上的女人还是那样笑眯眯的,阮知府有些被惹怒了,况且他很肯定,摄政王那样的人绝不会有这样温和的神态,于是又说道:
“你
连腰牌也没有,行为又这样反常,那就别怪我怀疑你的师爷身份了!”
“哦?”柳明玉看着他,眉眼弯弯的,“那我还能是何人呢?总不会是摄政王本人吧?”
竟敢如此阴阳怪气!阮知府越发肯定她不是摄政王的人,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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