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沧宗弟子一惊,忙行了一礼:“若、若水师姐。”
正道宗门间,走访往来,平辈见面都是互道师兄弟、师姐妹。若水?难道那名女修是剑门掌门之女初若水?
“初若水”盈盈回了一礼。低头时,金色兽瞳微微一闪,内心惋惜:早知道那女修这般来头,他就该一并掳走呀!
朔烬:“方才听师兄呼唤云郎,正巧,我也受师父之命寻找云郎,不如我们一起呀?”
澜沧宗弟子讪讪一笑:“罢了罢了,云郎如今能与沉陵尊君结为道侣,想必是不方便见我们这些旧友了。”
朔烬笑笑:“既能入沉……师叔祖的眼,想来也是品性高洁之人,师兄何以有此想法?”
澜沧宗弟子面色复杂。
朔烬又问:“你同云郎是什么关系?”
澜沧宗弟子:“我名唤秦郎,与云郎是同批的……弟子,往日里互相照顾,情同兄弟。”
情郎?
苍狼大王嘴角一抽,而后用着“初若水”的声线,重复了一声:“哦,情郎。”至于同批的弟子?怕是同批炼制而成的炉鼎吧。
秦郎:“……”
朔烬又细细打量起对方的相貌。长得倒是俊秀出色,眼神清明透亮。只不过明明是男人,说话时却仿佛故意捏着嗓子,轻轻柔柔的,扭着不怎么纤细的腰杆,硬要做出一副弱柳扶风之姿——看着不像是给女修用的鼎。
秦郎问:“若水师姐,那你可知云郎现下在何处?他自礼成之后,就不见了人影。”
朔烬摇摇头。
——本尊也想知道。
也不知那小炉鼎是怎么回事?结亲大典不见人影,方才他用神识探查了好几圈,都没见半个穿结亲服的人,再这么下去,时间久了容易生变。
兴许是回屋了?
那群上不得台面的炉鼎,何曾见过这么多大能修士,说不定早吓得躲进了沉陵的凌道峰。
他神思一动,恍然间觉得自己找准了关键,便不想再同眼前的秦郎周旋下去。
“既然你我都不知道云郎现在何处,不如分开找吧。”朔烬撂下话,忽然上前一步,伸出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秦郎的脸颊——澜沧宗的炉鼎,果然品质上乘,摸起来竟是比他那小侄儿的脸还嫩。
秦郎:“……”
朔烬:“原本还好奇为什么师叔祖喜欢与一名炉鼎结亲,现下似乎有些明白了。”
顶着“初若水”的外貌做完不雅之举,又说完轻佻之语,苍狼大王便解气地收回手,留下这只可疑的炉鼎,独自走远了。
半路上他又化作各种模样,连蒙带骗地摸索清楚沉陵的居所位置,最后谨慎起见,重新化成掌门之女初若水的模样,大摇大摆地上了凌道峰。
凌道峰与凭虚台极近。登上峰顶,凭他的目力,能将凭虚台上的情景一览无余。
沉陵依然安坐于主座之上,底下众人还在交谈,半点没有注意到一头巨大苍狼已乘隙冲进了沉陵的家门。
朔烬装模作样地走了一段,走到一处山道中。恰好有山壁挡住了凭虚台,他想着周围反正没有半个人影,索性变成原形撒开了四足奔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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