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庸一边派人安抚百姓,一边急急忙忙跑进内堂找潘安、铁铉等人商议,但要叫他们就这样认输,打开城门,那绝对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潘安蹙着眉头,若有所思,可是半晌过去,却没见他开口说一个字。
门外的嘈杂声越来越大,百姓的情绪也越来越激烈。
盛庸看看门外,又看看潘安:“大人……”
“沉住气。”潘安淡淡的丢出三个字,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可是……”
盛庸还想说什么,被一旁的铁铉拉住了:“让大人想想对策。”
盛庸无奈,只能继续干等。
只是他不知道,在燕军营帐内,也有人像他这么干等着。
那个人便是朱权。
将士们都开渠引水去了,就留了朱棣朱权在帅帐内。
朱权神色焦急的在帐内走来走去,而朱棣则坐在书案后,一手撑着脑袋,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外面的兵士撩起帘子走进来。
朱权忙迎上去,把兵士拽到门口,压低了声音问道:“城内情况如何?”
那兵士回答:“老百姓听说我军要水淹济南,都慌了神,现在城内一片混乱。”
朱权点点头:“盛庸作何反映?”
兵士摇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反映。”
朱权皱眉思索了片刻,摆摆手:“继续打探。”
兵士领命而去,朱权蹑手蹑脚走回帅帐。朱棣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看来睡得挺香。
朱权正要坐下来研究济南地图,不料门外又传来了兵士的脚步声。
朱权怕吵醒了朱棣,忙起身又一次走出去。
来的不是他派出去打探的兵士,而是上黄河边开渠的将士。
“启禀王爷,黄河的水流已经截断了,引向济南的沟渠也挖好了,张将军让属下回来问问王爷,几时开闸?”
“这么快?”朱权一愣,要是一开闸,就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那将士见他不说话,忍不住又叫了声“王爷?”
朱权回过神:“行了,你先下去吧,让他们等着,本王跟燕王商议之后自会传令。”
“是。”将士躬身退去。
朱权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转过身的时候正好看到撑在桌面上的朱棣,不由得有些气结:“城内数十万军民的性命在手上,你还真睡得着。”
“你错了,他们的性命在盛庸铁铉的手上。”
朱权吓了一跳,再看朱棣的时候,发现他的眼睛依然紧闭着,仿佛刚才那句只是他的梦话一般,遂小心翼翼叫道:“四哥?”
朱棣睁开眼:“小十七,四哥困得很。”
“呃……”朱权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朱棣满眼的红血丝,“你昨晚一夜没睡?”
朱棣放下撑着脑袋的手,将脖子转了两圈活络活络筋骨:“诚如你所说,城内有数十万军民,本王怎么睡得着?”
朱权一听先是愣了一下,片刻之后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四哥也不想水淹济南。”
“是。”朱棣眯起眼睛,“但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
朱权不说话。因为他知道,朱棣说的是事实。
济南位于北平和应天的中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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