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凤清宸一身赤色白泽芙蓉锦袍,外罩暗红金丝勾勒的云纹薄纱,衬得里面的白泽乘云而来卧于芙蓉中,劲瘦的腰间束的是云纹腰封,垂挂的两块白与血玉佩,象征个身份,广大的袖子飘逸出尘。
头上束的是血玉冠,上面雕刻的是白泽卧云,睥睨天下之态。
端的是尊贵华容,仙神姝色。
盛的是傲骨凛冽,衿雅邪肆。
想到自己原本的院子里住的人,深邃幽深的凤眸犹如深渊中一抹日光倾洒,眸子里含了笑意。
辰时四刻,春猎正式开始。
念意在屋子外喊了几声,屋里始终未有动静。
他看看手捧托盘上面放着华服的念冬,又看看手捧托盘上面放着锦靴的念舟。
“公子未应声。”
予秋问道:“可是昨日累到,未到时辰睡醒?”
“不会。公子既然知晓今日春猎开始,自然会醒。”
予秋皱眉,平和的脸上沉思之态尽在不言中,“别是出事了?”
“呸呸呸,予秋,你说什么胡话呢?”
“要不……我们进去看看?”
几人沉默,公子的房间是他们能随便进的吗?
昨晚思舟进去已经是坏了公子的规矩,难不成今日还要再坏一次规矩?
念意再次喊道:“公子,是否睡醒?”
苏云暮依然未答。
予秋当机立断道:“必须要进去看看。”
思舟点头:“我赞同予秋说的。”
“那便进去。”念意皱眉道。
几人退到一边,由念意告罪道:“公子,小奴得罪,进入到公子的房间。公子若有不满,小奴甘愿受罚。”
说罢。他推开屋子进去关门,小心轻声的拂开珠帘,转入到里间。
看到床边未打起的帘帐,心下不免放心,公子在家中都是睡到正午才起,如今却是要辰时才起,难免会赖床。
他放轻了声音,本就不可听闻的声音宛若柳絮:“公子,该起身了。”
苏云暮仍旧未答声。
念意无奈,只好打了一边帘帐,跪地伸手小心试探的碰他的额头,心中纳闷至极,公子怕不是发热了?
当手指抚上苏云暮的额头时,他便被额头上的灼热吓了一跳。
脑海里想的都是公子发热了,竟是被自己猜中。
他想起昨晚公子疲惫的样子,以为公子只是多日的赶路,疲倦不堪,现在想来,是发热。
念意小心起身,匆匆出去,并不知道苏云暮额头上依旧被他轻如柳絮的手指按出来一个青紫的印子。
他慌着想苏云暮发热,到了门口,脚步愈发匆忙。
关门转身时,面对七人的目光,他感到喉咙很是干涩。
予秋第一个问道:“念意,公子如何?”
念意猛然的抓着他的手,面色不知是吓得还是未休息好的苍白,眼睛中不可避免的有些胆惧。
“公子的情况不好。”
“你说清楚。”
予秋七人不是没有看到他眼中的惧怕,他反过去抓住他的手,说出的话已是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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