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妈妈气得脸都绿了。
经过昨夜一事,桑晚能确定,暂不会有人在明面上动她。
再者说,她确实不能事事都仰仗裴谨之。
二人跟着廖妈妈又来到了海棠院。
康氏端着主母的做派,神态疏离:“来了?我就唤你晚儿吧。”
桑晚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夫人您想唤什么都成。”
“今日唤你来是闲话家常,不必如此拘谨,坐吧。”
桑晚坐了下来,堂上康氏展了展笑脸,故作和蔼:
“谨之身子可好些了?”
“回夫人,世子正日渐康复。”
康氏冷笑了声,眸光阴冷,可碍于主母的身份,又不好发作。
只得借着啜茶,掩饰她的厌恶。
“你救世子有功,这是赏你的。”
廖妈妈捧着一个漆木盒递给了桑晚。
云雀接过,打开一看,是一只金钗。
“这太贵重,桑晚不敢。”
康氏眼底浮起一丝鄙夷,脸上却依旧挂着笑:
“你们小门小户的孩子,就是没见过世面。区区一支金钗,咱们裴府要多少有多少。你只要安心伺候好世子,这些好东西有的是,收着吧。”
呵,桑晚噙着笑,果断收下。
谁会同金子过不去,不收白不收。
“谢夫人。”
康氏见她收下后,眼底的鄙夷更甚。
“我听说,世子让府中上下都喊你一声大奶奶?哎,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你不过是个冲喜的丫头,世子抬举你,但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昨儿钱路的事,我也听说了。说到底,是你不得人心。你该好好反思才是。”
反思?这可真是倒打一耙啊。
桑晚垂首:“是,您说得对。”
“你如今做了世子身边人,非但不能为世子解忧,还让世子为了你背上苛待下人的恶名?依我看,那钱路虽说做事鲁莽,但话糙理不糙,句句属实。今日喊你来,就是要提醒你,收一收你的狐媚子做派,日后若有行差踏错,我堂堂国公府可容不得你。”
桑晚闷声听着康氏的敲打,一语不发。
廖妈妈适时又添上一句:
“主母日常管着偌大的裴府,劳心劳力的,还要为这点子事操心。
桑姑娘,你若有心为主母分忧,为世子立起好名声,更是要心胸豁达,有容人之量。
那钱路来裴府多年,行事有度,也就是一时气愤,我看,姑娘不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样大家的面子上都好看。
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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