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无父母依靠,二无兄弟相助,不过是头丧家之犬。我给她一点小小甜头,她只会感激涕零,死心塌地为我所驱使。”
他平日最喜养狗,深知如何能够让一条狗变得忠诚。
程不虞轻捋山羊须,恭维道:
“小王爷好手段!那裴谨之戒心甚重,杀伐果决,唯独对这个桑晚却屡次手下留情。只有她,才能诓得出这个人来。”
小王爷收回了目光,有些恋恋不舍:“可惜了,这样的美人,却要死了。”
“幸而娘子机敏,发觉不对立刻撤出天生堂。只是那地涌金莲刚炼成丹丸,却毁在丹炉之中。”程不虞多少有些不甘心。
程娘子神情怨毒:“那裴谨之本就不配吃你炼制的金丹。”
程不虞摸着胡须,有些不放心:“你的药会不会露出破绽?”
“百步穿肠散裹着金色糖衣,气味与解药相似,裴谨之绝对分辨不出。”
萧玑眸光含笑,赞许地指了指程娘子:
“还是你机灵。若他吃下这药,就会为我们所控,到时候还不是要什么给什么。”
程娘子、程不虞:
“属下恭喜小王爷,今夜大事可成!”
小王爷很得意,整个山洞回荡他的笑声。
*
桑晚回到镇上时,已近傍晚。
她走得很慢,观察四周有无人跟来。
进了城后满天晚霞如诗画般绚烂,将天空烧得一片火红。可再美的风景都无法驱散她此刻心中的阴霾。
一个天玄门,一个皇城司……
裴谨之,你可真能给我添麻烦的。
心里虽埋怨,可脑子却在想办法了。
街市两侧已经摆满了各式小贩的摊子,有几个孩童围着一个书画摊在写字。
桑晚灵机一动,凑了上去。
这是镇上另一个书生吴云浮,连考三次都名落孙山,日常靠教人写字卖画为生。
自古文人相轻,史洛川比他年轻、学问又比他高,连字都写得比他好,平常两人摆摊也是互相避开彼此,一个在东头;一个在西头。
吴云浮瞧见桑晚,阴阳怪气道:
“哟,什么风把桑姑娘吹来了。咱这里的字画,哪有史家公子的好看啊。”
“吴公子,我来看你的字可有长进。”
桑晚气死人是有一套的。
“走走走,不给你瞧。”
吴云浮黑了脸,手摆得像赶苍蝇似的。
“小娃娃们都在练字呢?来,我也给你们写几个字!”桑晚自顾自卷起了袖子。
“嚯,你都能写字了?史洛川教的?”
吴云浮凑过来一看,老血差点喷出来。
“哈,你画的什么东西!笑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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