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郑家的事告一段落,郑大丫从秦氏那边回到了下坝村薛家。
将人接回来那天,秦氏依依不舍,差点就跟着他们一同走了。
五爷在一旁相劝,装出不耐烦的样子,却不断拿眼神偷觑郑大丫。
郑晴琅将一切看在眼中,之后却没多探听,有些事情戳破了就不好玩了,还是静观其变吧。
时光如水,倏忽流过,下坝村十月份下种的大豆已经结出了不少花蕾。
薛家旱田上的三亩油菜冒着冬寒茁壮成长,叶子和枝条十分肥大,漾出健康的油汪汪的绿,虽还未见黄色的小花,却已让人预见来年的丰收。
隔壁两亩大麦还没伸出麦穗,远远望去,很像春天里的韭菜。
这段时间,郑晴琅带着郑大丫做了两次席面,每次都留一两样简单的菜式给她练手,结束后,郑大丫比她这个主厨还累。
不过,也因为她的信任,郑大丫的心态在一点点发生改变。以前,她觉得自己只能通过嫁得良人来改变命运,现在,她开始发现,嫁人不是她的唯一选择了。
受郑晴琅影响,逐渐发生改变的,不止郑大丫一个,还有下坝村的村民。
原因没有别的,只因为她下地太过积极了。
除了安排席面的那几天,其余时间,她都要跟着薛满山去田地里头,比她刚穿越过来时还积极。
盯着那三样作物在她的侍弄下,不负期望得生长着,她的心情就像久旱逢甘霖那般舒爽。
薛满山似乎也察觉到她的“异样”,某天在田地里头问她,“娘,咱家又不指望这点东西过活了,我怎么觉得你比之前还重视呢?”
当时,郑晴琅继续挥动手中的小锄头,挖掉刚冒出头的杂草,头也不回得答道,“这里头不仅仅是几亩田地的出息,而是一种新的可能。”
薛满山呆立原地想了一会子,似乎懂了他娘亲的意思,接下来,也更加看重这十亩田地了。
同村的人见着薛家母子俩那么积极,都不由得在心下嘀咕,“也难怪人家可以发家了,瞧瞧,就算镇上有个豆腐坊挣钱,田地上的活也不落下,干得比谁都起劲……”
于是,在他们的带动下,下坝村的村民渐渐卷了起来,经常天不亮就有人下田了,直干到家里人喊吃饭才不舍得回家。
不仅如此,许多村民为了防止地力跟不上,开始琢磨起“堆肥”,上山薅枯枝败叶,下水捞河泥,沿路捡动物粪便……
只要是听说过,能够堆肥的原材料,他们都不放过。
为此,郑晴琅跟在这些人后头,倒是知道了许多堆肥的法子,也有样学样,一层骡厩隔壁,挖了一个堆肥池。
之前因为资金不够,原本买的马骡挪到了镇上豆腐坊,一个月后,回了本,薛满仓第一时间便将这头马骡送了回来,豆腐坊那边另外买了两头驴使唤。
如今,薛家有鸡有鸭还有骡,但鸡鸭圈和骡厩里一点都不脏,每天的动物粪便都被精心得铲起来,送到堆肥池里。
田地里头挖掉的杂草也不放过,也扔进里头沤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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