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温玉稍微握紧了拳头,盛浓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只好硬着头皮,“二皇妹年纪尚小,不如由儿臣担任送亲使?”
盛晗映真的不想再被人恶心一条路了,见盛浓给自己解围,当即跪下,“母皇,儿臣不知轻重,恐辜负母皇重托,不如让大皇姐担任送亲使?”
呼延卓适时开口,“两国既为姻亲,那么就算祁阳王有哪里做得不好,我们又怎么会计较这些小事?”
这是铁了心要她当送亲使啊!
盛瑶楠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最终还是不改变自己的决定。
女皇走后,呼延卓对盛晗映使了个眼色,盛晗映不作理会,脸上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盛浓牵起王君的小手,事已至此,她也不能改变。
万温玉回府后,盛浓等到天色暗下来时,换上一身夜行衣,想要进宫验证一下她的猜测。
因着自小熟悉皇宫的地形,以及守卫,盛浓很轻松就摸进了宗人府。
宗人府里多是没落贵族,宫里的皇女生怕被猜忌与她们勾结,一般很少过来这边,盛浓对于地形很是陌生,因此只好一间一间地摸过去。
一声小孩子的啼哭划破夜的安静,盛浓想着应该是盛霜其那个孩子,缓缓靠近那个方向。
院子里的姜礼阑手边还有一大堆等着浆洗的衣物,哭闹不休的孩子,让他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工作,轻声哄着孩子。
一个瞧着满脸横肉的老管事,朝着他们父子走来,“哭,哭,哭,成天吵得我头疼,今日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洗完就不能吃饭。”
姜礼阑肚子响了声,他满脸讨好地说:“老公公,开开恩,每次我洗完再过去什么都没有了,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
那男人“呦~”了一声,拔高声音道:“自己没本事吃上热饭,还怨谁?”
姜礼阑自小便是按照大家公子的标准教养出来的公子哥,自是没想到会对付这等市井泼夫,一时没了对策。
盛浓倒是看得津津有味,难得看到姜礼阑落魄,她此时不上前去踩一脚就已经是够厚道的。
姜礼阑自己带着孩子,晚上睡不好,白日里活计重,面容自是憔悴了不少,以往绸缎一般的墨发,现在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那管事公公走后,姜礼阑看着不停哭闹的孩子,崩溃大喊:“哭什么?我是断你吃喝,还是磋磨你了,整日哭哭,你这是要逼死我啊!”
他声嘶力竭的嘶吼,那么小的孩子根本听不懂,反而因为他突然拔高的声音吓得大哭起来。
盛霜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她看着哭得嗓子都哑了的儿子,心疼不已,一把将他从姜礼阑怀里夺过。
“他还是个孩子,他能懂什么?”
这孩子自小便是她带着身边的,这些时日骤然离了她,盛霜其怕姜礼阑不会带孩子,这才每日抽出时间来看看孩子。
煦容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渐渐停止了哭泣,姜礼阑看着火气直冒,“你知道什么,因为他我已经好几日没吃饭了!你知不知道我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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