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真有这么相似的人吗?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使人很容易将他们区分开来。
第二日是休沐,盛浓一醒来,梳洗一番便走了,付钱自然有她们到府上取。
今日温令仪戴着面纱在和店里的伙计交代着什么,深紫色的面纱将温令仪的面孔藏得严严实实的。
像,真是,太像了!盛浓心想,不过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径直出了店,昨夜她认错人,幸好没有被有心人看见,不然,那男子还不知道怎么遭人非议呢!
温令仪今日再次出现在这里,无他,昨晚歇在这里的人每一个都不是他们得罪得起的,稍有怠慢,就有可能付出巨大的代价。
算算日子,她上的那封折子,应该到了女皇手上,想来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回去了。
这时舒蔓来报,“余侍君求见。”
余梓艾来了,他来做什么呢?她不是很想见他,看在他为自己受的无妄之灾,盛浓还是同意见了他。
余梓艾进来时,身形已经不复往日的窈窕,浑圆的肚子,瞧着好似不似一般得大,仅仅六个月就如同要临盆的男子一般。
“你这肚子,平日可得小心啊!”盛浓难得关心。
“王爷,大夫说妾怀得是双胎。”余梓艾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初为人父的温柔在他身上显现。
双胎?盛浓了然,怪不得肚子如此大,虽然她不太喜欢余梓艾,但是双胎在大景可象征着吉祥。
她笑着,“原是如此,这些时日辛苦你了。等回京后,本王就晋你为侧君,入皇室玉碟。”
能为她诞下双胎,这个侧君的位子给了他倒也还行。
“我不是来和王爷要这些的。”余梓艾走到盛浓身侧坐下,他将头放在盛浓肩上,声音里有着不易发现的哽咽,“王爷,你不知道,杨知羽将我绑了对我做了什么!”
余梓艾讲到这里时,眼里落下两滴清泪,“他···他说,王爷是整个江南的敌人,他是断断容不得我怀着王爷的孽种的,他踹了我的肚子。”
“要不是。王爷福泽深厚,我们的孩子就没了。”
他小猫一般的哭诉,却让盛浓一颗心都揪起来了,她仿佛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感受到他的难堪与无奈,她不该将他丢给他们的。
她明明可以将人带走的,盛浓有些自责。
余梓艾瞥见盛浓有些自责的神情,心里满意得不行,他要的便是这个效果,盛浓的爱是他一辈子都难以获得的稀罕物件,现在他只能靠他自己了。
他还有孩子需要照顾,他必须强大起来,不然就算将孩子生下了,依旧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盛浓的爱他不要了,她的愧疚,他绝不能放过。
“妻主,你都不知道,我那时候有多想逃,我想跟在你身边,我想护住我们的孩子,我感受着血液流失,一分一秒我都在体验孩子的离开,妻主,我好害怕啊!”余梓艾紧紧抱住盛浓,力道之大,箍得盛浓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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