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就是妃儿所述的可以解百毒的药。
言岑病痛难解,夜里时常会因为身上的剧痛而整晚无眠。妃儿曾贴身照料言岑,一直为此惆怅。直到侍奉嫦蓿之时,一次偷听见老夫人向嫦蓿讨药。
老夫人道出嫦蓿有一种名为百毒解的药,不仅可以解百毒,还可以压制病痛。她想为大少爷言岑讨此药。嫦蓿则道,百毒解解毒起来自然好,可是压制病痛却并不如传言,虽可抑痛却会上瘾。况且只有一瓶甚是珍贵。
老夫人听出嫦蓿意思并未强求,可是闻之对话的妃儿却一直心系此药。
哪怕只一晚踏实安睡,她都想要言岑摆脱痛苦。
为了这药,更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
常言道情深伤己,只因情至深时,往往比感同身受,还要倍感煎熬。
我对着此物一叹,将瓷瓶细心收好,转身立刻出了嫦蓿房中。
我现在所剩的时间不多,妃儿说嫦蓿每次早晨去老夫人房中取药,晚上便会回来。
等她回来的时候就会知道我已经从她房中偷走了百毒解,那时候想要救云珏就来不及了,我必须赶在夜幕之前,将云珏救出。
打定主意,我匆匆找到小棋,将匆促决定的计划说与她知。
小棋闪过一丝恐慌,可是为难半晌,还是点点头,只是一个劲儿握着我的手说,“那你可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快些。”
我点头,立刻用纸笔写了两封信伐,一封给了小棋,一封自己收下。
而后,我找来一把锋利的小刀,又让小棋设法帮我弄来一件旧宽大的旧斗篷,披在身上。
中午时候晚些,算准了艳婷会在这个时候去给云珏送饭,我便候在了艳婷房外。待她出门,我就恰时匆匆迎上。
艳婷一见我,不觉笑了,“十三,这个时辰你来做什么?还披着一件大斗篷,这是什么打扮啊。”
她眼里含着一许揣摩,很是狡黠,我知道她定然心以为我是想要见云珏,刻意算好了时辰来堵她。所以故作不明就里。
但我眉目一弯,从身上取出一封信来,手中一扬。
“这是什么?”艳婷愕然扫我手中之物一眼,看我。
我将她手拽过,小心翼翼的写了几个字,指尖一轻,故意写的她手心一痒,身子也跟着颤了一颤。
“是他?他给我写的东西?”艳婷的声音全然不可置信。她喜不自禁的看向我,迟疑一下,立刻夺过我手中的信,转身偷偷拆了就看。
我眸子里一闪过顾虑,心里紧张起来。
我心道,但愿能够一切顺利。艳婷,你不是坏人,我在此能够得以保全都是你真诚相待。愿好人好报,你将来能有个真正的好归宿……对不起了。
艳婷迅速看过了信,却是怅然转脸看我,嘴角一抿,“他怎么会突然约我去八里铺长街之外那么远的地方呢?来回都好几个时辰。而且他什么事找我不能当面说,为何要我出去见他?”
我怕艳婷起疑,连忙拉着她的手,写到:或许,有重要之事。
艳婷还是古怪,她摇摇头,“他找我会有什么事?”可陡然,她却失神,“难道他要走了吗?”
我也一怔。
“几日前我就听老夫人让他去什么地方来着,现在或许是要走了吧?”艳婷低声喃喃,手中紧紧攥住了我给的信纸。
我见此,连忙给艳婷手上写到:他可能想见你。
“想见我?”艳婷还是禁不住穆寒的影响,本是一件匪夷所思之事,却也真敢当真。她脸上一红,羞怯猜测起来。
“可
是……”陡然,艳婷回神,望向身后的房门,“我要是去了,谁给地牢的人送饭?老夫人吩咐的事情没有做,会被罚的。”
我心中一动,却硬忍住没有出声。
直到艳婷也看向我,我才拉过她的手,写了话。
艳婷纠结起来,低声,“这不行,你一个去我怎么放心?”
我望向艳婷,向她保证我送完饭就出来,不会有人知道的。
经不住我的劝说和“穆寒的信”,艳婷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环视一下四周,一把从手腕上将那如同钥匙的银镯猛地脱下,暗暗塞入我的手中。而后她压低声音,望身边靠了靠,“听着,地牢里面有机关,这些机关连通着老夫人房中的机关。任何人进去都会触动机关,一旦触动机关,不仅会释放各种暗器,还会惊动老夫人。”
我故作惊诧的看向艳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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