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
刘铮刚到县衙,就看到沈东篱又站在县衙门口,顿时有几分无奈,“沈姑娘,我不是说了,傅县令这个案子不归我管吗?你就是日日来问我,我也没办法!”
沈东篱快步走了过去,“京中的确派人来查案,但您这边也不能什么都不管,至少县衙大牢那日的狱卒总要过问吧?”
“我三哥说仵作查验过,就在一个时辰前,奚铭才被人活活打死的,那些狱卒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刘铮也生气了,“那你是什么意思?让本官将狱卒叫来一一问话,若是没人承认,是不是让本官动刑,将他们屈打成招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沈东篱摇头,才要再说什么,就被刘铮甩开,“沈姑娘,我也是看在傅县令和胡大人的面子上对你多番忍让。”
“但县衙有县衙的规矩,你一介布衣,有什么资格对本官这个县丞如何断案而指手画脚?”
说完这话,刘铮快步上了台阶,朝着衙役吩咐道:“日后再见到沈姑娘,立刻把她赶出去,不许她踏进县衙半步。”
“刘大人。。。。”
沈东篱才一脚踏上台阶,就被衙役拦住了,“沈姑娘,刚刚刘大人的话你也听见了,别让我们难做。”
“。。。。。”
沈东篱站住脚,涌上一股无力感,旁边汀兰扶住她,“姑娘先别着急了,不是说京城派人来查案吗,再等等。”
听到这话,沈东篱没说话,她心里也知道这种事儿急不得,可三哥还被关在府衙,如今都过去半个多月了,她怎么能不着急?
谁知道京城的人什么时候过来?
马蹄‘哒哒’作响,沈东篱和汀兰两人回头,枣红色的马被勒住缰绳,马蹄上扬后停在原地。
“永安县丞何在?”
舒玄翻身下马,手中持着一枚玄金色的令牌走到衙役面前,“皇长孙奉旨前来永安查案。”
皇长孙?
沈东篱下意识地抬头看过去,就见到马背上少年身着玄色长袍,上绣着五爪金龙,身如玉树,颇有龙章凤姿之颜。
“东篱。”
赵元沂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快步走到沈东篱面前,漆黑色的眼眸盛满稀碎的光,“。。。。好久不见。”
“周。。。民女见过皇长孙。”
沈东篱下意识地屈膝行礼,才一弯膝盖就被赵元沂扶住,“东篱,你还在怪我隐瞒身份?”
“怎么会?”
沈东篱赶紧摇头,她只是觉得赵元沂毕竟是皇长孙,该有的礼数当然要周全,更何况他的身份说与不说,她有什么好怪罪的。
“既如此,为何如此与我生分?”
见沈东篱不说话,赵元沂又道:“在你面前,我一直都是周沂,没有皇长孙。”
“呦呦呦!”
身后响起一道煞风景的声音,沈东篱抬头看过去,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女子,面容娇俏贵气,一双灵动的眼眸在她和赵元沂之间逡巡片刻。
“我说呢,赵元沂这一路急匆匆地赶来沧州,原来是为了见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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