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淞垂眼,眼睫上的的晶化形成水滴,许知知才想起他可是连夜从皇城回来的,想来也没有马驾,怪不得身上这样冰凉。
这般着急,是为了见她……
心底的情绪被牵动,怨怼被甜蜜所替代,她抿着唇。
罢了,都是以前的事了,何况现在的叶淞除了醋劲儿大了点,几乎什么都依着她。
就像是野性难驯的恶狼变成了会磨人又时不时楚楚怜爱的小狼狗,心里不酥化也难。
雪白的柔荑拭去他眼睫的晶花。
轻柔的动作,叶淞微颤了颤,看着她,歪了歪头。
专注的目光,女子垫着脚尖,清光下的脸庞白皙,鼻尖微红。玉白颈子上的毛帛被他蹭落下些,露出圆润的耳珠,一寸寸的冰肌玉骨。
少顷。
他鬼使神差将那柔荑捏在手心,拇指揉着她的掌心,看着那玉白痒的一阵瑟缩,勾了勾唇,“我现在……也挺好色的。”
鼻尖卧进许知知香软的颈脖里,低哑磁性的声音,几分含笑浪荡的尾调,引诱的意味像足了个登徒子。
“嫂嫂要不要试一试,勾引一下我?”
许知知:“……”
知昭十二年,新帝登基。
清风如丝,升起的朝阳将连着几月的冬寒气褪尽。
许知知望着烧得正旺的火堆,将手中印有官府红章的让妻书打开。
眼前的墓碑上名正言顺的刻着叶景之妻——叶昭昭。
她从不知晓十三娘的真名,是问了石奚才知道,她的名字是叶景取的。离了叶景之后,她创办了青镜楼,不想脏了这名字,才唤做十三娘。
“大嫂,答应你的,我可做到了。”她轻声道,“软软哭的厉害,眼睛跟核桃一样,不敢带她过来。”
她缓缓读着文书上的每一个字,仿佛又看到那个一身红衣笑的潇洒肆意的女子。
没有再哭,许知知将文书的一角放入火堆,任其烧之殆尽。
站起身,她望向一直未说话的叶淞,斟酌了一会,道:“你不叫声嫂嫂吗?”
叶淞看了一眼她,脸色有些怪异。
许知知脑海瞬间回忆起十三娘与她说的话,有些尴尬,没有再逼迫。朝着远处的马车走去。叶淞落在身后,一句轻淡淡的“大嫂”,许知知回头,见男人跪在了她刚刚的地方。
身量笔直,而后弯下身子。
许知知看的出神,在他弯下第二次是又转过头朝着马车继续走去,唇角弯处一抹笑,暗道了句:傲娇鬼。
马车徐徐驶过林子,二月杏花星如雨。
许知知伸手接住一瓣,又轻轻吹走,如此反复。
一切落定也有些日子,叶淞也不知具体用了什么法子让萧奇弑君,连着皇后一党皆被牵连入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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