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阵阵凉意,可打定主意立好威信,她此时自是不能再怂。硬着头皮从身前抽出三炷香,半天才点着,无事般朝着棺木祭拜。
叶淞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直至她完成第三拜。
“嫂嫂刚刚唤我什么?”
耳后的吐息极近,连着嗓音浅浅震动,许知知仿佛听见毒蛇“嘶嘶”的吐着信子。
这他妈谁敢说第二遍?
叶淞的视线下,女子原还带着血色的耳珠一下子褪去颜色。
连头都不敢转过来,却还总是招惹他?
他懒洋洋的支起距离手不过一寸的发梢,绕着指尖,细丝的痒意。
“小公子、夫人,饭食准备好了,吃些吧。”
妇人的声音不算好听,在许知知的耳中却犹如天籁。许知知手指抽了抽,从他手中解救出自己的头发,大喊了声好。
差点没跳着走到门口。
最远的距离,许知知撑着门板转过身,“小叔不一起吗?”
晨光柔和,打在他刚刚绕在手心的发丝上,闪闪亮丽。叶淞就立于阴影深处,手掌无聊的绕着圈儿。
“就来。”
来祭拜的人实在是少,直到叶景的下葬,来叶府吊唁的人加起来还没有那日许府来要和离书时的人多。
骁骑将军府再没落,当年的战功却不是假的,不免令人唏嘘。
“夫人真是贤惠,”说话的是府里的老人,温嬷嬷,是叶家两兄弟的奶娘,也是府里唯一一个不是死契也依旧愿意留下的人。
许知知自然也是带着些尊重的。
“都是些小事,”她笑着道,却趁着温嬷嬷转身的功夫,快速的舀了两大勺盐放到黑色罐子里。
忙活好这些,许知知端着碗碟向温嬷嬷打趣两句便朝着南边的小屋走去。
将军府不小,可下人太少整理不过来,索性只用了前院的几个屋子作为住所,其他的每月打扫一次便可。
很快便到了叶淞的小院。
“夫人,您来了。”叶淞身旁的小童木柏前来接应着。
圆乎乎的小脸,每次见她都是笑脸相迎的讨人喜欢,许知知忍住没有去掐他堆起的脸蛋子,“今儿炖了鸡,给你家公子补补。”
木柏未带她进屋里,而是往后院去。
许知知也不觉得奇怪,叶淞现下住的这个院子屋里的光线并不好,是以白日里都在院子里看书。
果然,一入后院,干净的石桌上摆放整齐的书籍占了小半个位置。
男子则背着光坐在石凳上,在并不宽敞的空桌上依旧认真的书写着什么。
墨色布锦束腰勾勒出修长挺拔的身段,忽略那半露出冻得发青的手腕,倒是有些赏心悦目。
初春虽有太阳,却也是有风的。
许知知看着他那短了一截的袖子,柳眉不自知的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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