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自陛下初次出征便跟着了。”
苏瑾一惊,起了兴致,“你从前是东玄人?”
韩凉摇头,“臣原本只是在两国边界的夹缝村庄里做赤脚大夫,后来臣遭难,是陛下救了臣。”
“倒是个知恩图报的。”
韩凉行礼,不再赘述,只说,“臣去给姑娘熬药。”
“你知道的,我无病。”
“是,所以臣此药,只是给姑娘温补身子。姑娘,气血有些虚。。。。。。”
苏瑾听到这话,克制不住地撇了撇嘴,老狐狸,怎么不直接说她最近经的房事太多?
午后姬无衡再来陪苏瑾用膳时,苏瑾敏锐地发现,昨天那银针试毒的内监不见了,不仅如此,这回用膳,姬无衡是把所有宫人都挥退了。
他的醋意越发浓厚,如今似乎已经到了随便一个人的醋他都能吃起来的地步。
用完膳,姬无衡还拽拉着苏瑾同他一道看奏折,他不肯叫苏瑾离开他半步,做什么都要带着她,即便不能带,也要把她搁在眼底看着。
夜间,姬无衡索欢的频率也极高,累得苏瑾回回醒来,都临近午时。
这般被缠得几乎没有喘息余地的日子,在苏瑾月事到来的那天,休止了。此时,姬无衡腰腹上的伤疤早已结痂掉壳,而苏瑾,也不再熬补汤给他。
二人久违地躺在床上却什么也不做,苏瑾久绷的心弦松泛下来,扯起被褥抬过头顶便要睡。姬无衡从后拥住苏瑾,他偎在苏瑾颈间,鼻梁贴着苏瑾肌肤,问了一句,“阿瑾是换了熏香吗?”
“怎么了?”
男人没有立即回话,他吻了吻苏瑾侧脸,大掌摩挲着她的长发,“没怎么,随便问问。”
“你无须这样防备我,阿瑾。我还不至于连你换个熏香也要管。”
苏瑾抿了抿唇,小声道,“女子来月事身上味道重,所以我才。。。。。。”
话音刚落,姬无衡仿佛听到了什么甜言蜜语般猛地把苏瑾转过身对着自己,他吻上苏瑾的唇,缠绵百转,末了,惹得自己起反应方才闷声笑道,“是我不好,这般黏着你。”
听到姬无衡认错,苏瑾面上无动于衷,心里却在嗤笑:姬无衡怕是得病了,明明天下一统了他的朝政事物要比她从前多上许多,即便这般,他还能除了上朝其余时间都腻在自己身旁。腻便罢了,现在居然还让自己连一个人也看不见。
他把她圈禁得只能看到他只能想着他,吃喝洗浴。。。。。。所有的所有,都只能依赖于他。。。。。。
苏瑾越想,越觉得姬无衡就是得病了,疑心病,帝王的通病。
不是怀疑有人想把她带走离开他,就是怀疑有人要暗害她谋夺她的性命。
苏瑾脑袋埋进姬无衡胸膛,她听着这人平稳的心跳声,思绪翻飞,有个朦朦胧胧的念头浮现,再这样下去,她会疯的。
那个虚幻的一年之期,苏瑾不信了,姬无衡不会放过她的。他素来醋性大,称帝后,这种醋性,已经发展成了可怖的占有欲,掌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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