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头也错过了乔氏的面目狰狞。
这个冯瑾之居然考上了秀才,他怎么能考上秀才,我儿都还没考上,他凭什么能考上?
吊儿郎当,玩世不恭,我儿跟着先生看书背书的时候他在玩,我儿在写大字的时候他在玩,我儿在做先生留下的功课的时候他在玩,他凭什么能考上秀才?!
乔氏将手里的帕子撕成两半。
半个时辰后她出了屋,“来人,再赏三个月月钱。”
装了这么多年,她不会在这时候落在继子的后头叫人拿了话柄。
而且区区秀才对那些穷苦老百姓来说很了不得,在侯府面前还不是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
考不上举人,秀才永远也当不了官。
就继子这样面对她这个妇道人家还要韬光养晦,想来也只有一点小聪明,不似我儿是考举人考进士当朝廷命官的料,且让他领先一步。
乔氏调整了过来,冯远义就难受了,原本他庆幸自己考前晕倒,知道萧逸年去考了院试他震惊之余并不认为他能考上,还暗自嘲笑,觉得这个大哥不知道天高地厚,真以为科举这么好考的。
县试过了还得了个案首?
那还不是看主考官的,县试又不糊名。
然而今天的报喜宛如晴天霹雳劈开了冯远义,打了他的脸。
同时让他后悔不迭,大哥都能考中他肯定也能考中,他怎么就在考前晕倒了。
之前隐秘的庆幸全都成了悔恨。
冯谦德从书院回来才从下人口中得知,牙齿差点咬碎,原以为今年亲大哥考不了明年他们一起下场他可以压过亲大哥。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原配生的大哥竟然成了秀才。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拦在我前面?!”
冯谦德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生着闷气。
侯爷在外面就频频有人来恭贺,都不用等到回来就知道萧逸年考中了秀才。
回来后知道乔氏和大儿子赏了三个月月钱,他也赏了三个月的。
今天一天直接得了将近一年的月钱,下人们别提多高兴了,多想大少爷赶紧再考一个,或者其他少爷考上了也行,他们又能多领些月钱。
正厅
侯爷、乔氏、萧逸年、冯远义等等,只要是侯府的大小主子都在,围了整整一桌。
侯爷捋了捋胡须,“瑾之中了秀才不错,很不错。”
他高兴啊,只知道混日子的大儿子竟然真考了一个秀才出来,好好的让他在同僚面前长了一回脸。
他内敛的夸完紧接着就是叮嘱,“不过切不可自满,后面还有乡试和会试,要认真以待。”
至于殿试对寒门学子来说极为重要,对他们来说哪怕是同进士也能安排着往上走。
“这样,我给你请个夫子来。”
萧逸年不排斥有个夫子,他就算能自学有个夫子带一带还能加快效率。
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夫子都要的,若是和之前的林夫子王夫子(以下省略十八个夫子)……这几位夫子一样,那您就不必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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