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为这个吗?可是我是被冤枉的啊,而且我已经刑满释放了啊!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呢?”
舒然强压着内心的伤感,独自走向原先的住处。
“去看看她,看看她,也许能好一点……”
路上,人们纷纷旁观、议论:
“这不是五年前被抓走的舒然吗?”
“是啊,听说他犯的是谋逆重罪,咱们可离远点,别被牵连了……”
“奇怪,他明明被判了十年,怎么才五年就出来了?”
“难道是越狱……”
虽只是低声耳语,舒然却也听的一清二楚,只觉得一颗心像被火烧灼着一样。
终于,走到了家门口。
远望过去,这个小屋还不算破落,舒然松了口气:还好,总算她还在……
“吱呀”一声,推开了门,舒然看到的,是自己的妻子和一个男人拥在一起。
舒然满腔的热血一下都冲到了脑袋里。
那个男人,是初军!
妻子发现了他,忙从初军的怀抱中退了出来,初军回过头,三个人尴尬地站在原地,都像雕塑一样,不动,也不说话。
半晌,舒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回来了。”初军勉强一笑,“来,坐。”
舒然并不坐,只是用疑问和憎恨的眼神看着初军。初军避开了他的目光,说道:“抱歉,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为什么?”
“你觉得有必要让她年纪轻轻地守了活寡,等你十年吗?”初军反问道。
舒然咬着牙:“我已经回来了,把她还给我!”
“很抱歉,我不会的。”初军毫不相让。
舒然愤怒的表情忽然消失了,他喃喃地问:“所以,你当初要告发我,就是为了她?”
初军还没反应过来,舒然已经夺门而出。
当夜,舒然收拾东西,离开了家乡。
“这里不是我的家,这里是地狱!”他走在出村的路上,恨恨地回头啐了一口,“都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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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到了邻村,改头换面,对自己的过去只字不提,做了一个朴实的乡民。
“吴桐,这又是上哪去啊?”一个农民亲切地问舒然。
舒然——吴桐一笑:“还能去哪,采买种子粮呗!”
“哈,老弟,不是我说,你是真行啊!”农民竖起大拇指,“瞧瞧你种出来的地,那跟别人就是不一样!虽然你才来没几年,但大家都对你交口称赞呢。”
“呵呵,谬赞了。”吴桐还是没改掉掉书袋的习惯。
“呵呵,哪天老哥请你喝酒,你也教我两招。”农民说完又问道,“吴桐老弟,你是不是读过书啊?听你说话,跟一般人不大一样啊。”
吴桐一悚,忙答道:“没有,没有,其实就是听些读书人说话多了,自己也就这么说话了。”他怅然一笑,感慨道,“读书越多,倒越不能保身啊。”
农民也听不懂他说的话,只是点头称是。
就这样,吴桐以他的新身份,安静地生活了三年。虽然有人怀疑过他的身份,但都被他掩饰过去了。
三年之后,吴桐也小有积蓄,便娶了一个平凡的农家姑娘为妻,同时弃农从商,做起了粮食生意,有时也兼职倒卖地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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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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