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忽闻一声急唤:“少夫人!好了!”冰雁一个激灵,全身打了鸡血般,顺手将画儿往桌上一丢,如利箭一样窜了出去。
练功房内,霖其正搀扶着满身疲惫的羽朗坐在椅子上,然后迅速的拿起桌上备好的药瓶,倒出一颗,“少主,快服下。”羽朗服下丹药,自行调息。
石床上,茜朗直挺挺的躺着。“茜朗!”冰雁疾步奔上前,只见他满额的汗,头发和衣领都湿了,脸色发黄,嘴唇干而白。“茜朗?茜朗!”她急切的唤着,他却没一点反应,她紧张疑惑的看向羽朗,“他,他怎样了?”
羽朗转过头来,她这时才发现他也面色极差,像是一块失了灵气的宝珠,面色黯淡,眼睛无神,一副虚弱之状。“茜朗没事,现在需要静养。只是醒来的时候要久一些。”说这几句话,就有点气喘吁吁的。
但是此刻冰雁还顾不上关心他,“那,要多久?”
“可能要两三天。”
“两三天?”冰雁担忧的凝起眉,心疼地念道:“一定是毒素太深,他元气大伤,茜儿受的苦太多了。”
羽朗缓慢的收回视线,眼中一片落寞。霖其看着心酸,转头盯向冰雁,见她正凑近茜朗,抬手仔细的轻柔的为他擦拭着汗水,那一脸的温柔疼惜,看的他忍无可忍,出言道:“真正元气大伤的是我们少主。”
冰雁这才意外的看过来,恍然大悟,“对哦。”说着起身,总算关心起羽朗,“羽朗,你怎么样?这几个小时,一定累坏了吧。”
“那不是累……”霖其想解释,却被羽朗暗中制止,他努力的露出轻松的笑容,摇了摇头,“无防,我休息一会儿就好。”难得见冰雁关心的目光,他竟不自觉有些不自然,刚才的落寞一扫而光,脸庞微微发热。
“嗯,一定哦,多吃点补品什么的。”冰雁弯眉一笑,眼波盈盈充满感激:“羽朗,真亏有你。”
羽朗也柔软一笑,“应该的。”
冰雁点了点头,没再煽情,毕竟人家是亲兄弟,她不必不停的代替谁感谢谁。转身走回床边,她的目光又专注的停在茜朗脸上:“那,茜朗现在怎么办?抱他回院吧?”
“不必,就在这儿吧,他不适合多移动,而且我要时刻在他身边观察他的情况。”羽朗说。
冰雁皱眉,“可是,这床太冰了吧。”
“一会儿让霖其抱他到西房。”
“哦,那行。”冰雁放心了,又专心的给茜朗抹汗,手指轻轻地拨开他额前的发丝,眼睛深情的看着他的脸,然后握住他的手柔声念着:“茜朗,你要坚强哦,这两天好好休息,好好养身体,然后早些醒来,不要让我担心。”
霖其小心的瞥向羽朗。羽朗平静的望着冰雁,眼底冰封着淡淡的哀伤。
“我,我先抱三少主回西房吧。”霖其急于打破那两人间的亲密。羽朗回神,抬了抬手,“等一下。”说着起身,轻步走到药柜前,分别拿了两瓶,取出两颗半透明的珠子,一颗白一颗青,回身走到床边,一只托起茜朗的下巴,将药塞进唇间,再给茜朗的颈下两边点了下,药吃下去了。
霖其上前来,慢慢地抱起茜朗。茜朗这么大个少年,在霖其的手上竟一年不显得吃力,反而更加衬得他纤瘦柔弱。“小心点,慢点。”冰雁在一旁亦步亦趋的跟着,不时的叮嘱着,那满眼的关切,满脸的珍惜,以及那全神贯注的爱护,全部看尽羽朗眼里。
他不该不舒服的,冰雁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茜朗正需要关怀,她给茜朗全部的好也是应该的。虽然这样劝自己,可低下头来,还是能感觉到喉咙的酸涩。
霖其抱着茜朗进得西房,将他轻放到床上,冰雁连忙拿了床尾的被子,给他盖上,然后对霖其说,“我陪茜朗一会儿。”
霖其点了点头,出去。练功房,羽朗正以手臂支撑着桌面,眉头紧蹙,气息急促,额头也渗出一层汗珠,霖其见状惊慌的跑过去,“少主,你怎么了?”
羽朗抬起头,脸色煞白的可怕:“耗太多内力,有些吃重。”
“再吃一颗雪灵珠!”霖其说着又要去拿,羽朗阻止,“你帮我调一下。”
“恩,好。”霖其连忙站在他背后,以手制气,推向他后背,缓慢平衡的传送着内力。羽朗微眯着眼睛,缓缓扬起头,虚到疼痛的身体终于得到了缓解,全身的经络渐渐通畅松弛,呼吸也变得平稳。
霖其及时收手,看着他的脸色,一边给他倒水,“少主,好些了吗?”
羽朗睁开眼睛,接过杯子抿了一口,勉强微笑:“好多了。”
霖其放松的同时,又浮现出些埋怨,“少主,你太用力了,明知道不是一时三刻的功夫,你可以慢慢来啊,这样多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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