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年年的父亲在这……”
“好!”霍淮竹紧盯着眼前的人,出口应下。
他仿佛要看透这具皮囊里的灵魂,到底是不是属于那个人的。
“淮竹,怎可把年年交于他,你忘了当初年年差点……”霍母一时口不择言,但看着儿子那专注的目光还是将当初之事宣之于口。
没错,其实在路昭刚刚离开那年,在霍昱出生后,霍淮竹有带着孩子去找过路昭,可当时的他态度十分坚决,还根本不认识他。
甚至在霍淮竹的苦苦恳求下,推搡间差点伤到尚在襁褓的霍昱。
自那以后霍淮竹才是真正的死了心!
“那就谢谢霍先生了。”路昭客气的道谢,他垂眸朝霍昱勾勾手指。
“走吧,我们去面试。”他蹲下身扯扯霍昱本就整整齐齐的衣服,也没去揉乱他的头发,只是牵着人往里面的房间里去。
刚好最后一组出来,看到他们,着急忙慌得工作人员也没仔细看,就招呼他们赶快进去。
留在大厅的霍母拧眉不解的看向霍淮竹。
为何又让路昭接近年年,当初不是说好,不让他们再见面的吗?
霍淮竹转身颓然的在沙发上坐下,向来挺直的脊背都弯曲了几分,他长舒一口气,好像是怕刚刚经历的这一幕是自己的幻觉。
甚至交握的双手都有点颤抖。
“妈,阿昭好像回来了!”虚无缥缈地语气,如同铁锤一样击打在霍母脑海中,令她震在原地。
“你确定吗?”
“我不知道,他一开口我这里好乱啊!”霍淮竹抬手抚上心脏的位置,脸色茫然,话都有点颠三倒四。
但霍母还是能从中提取到重要的信息。
再结合刚刚路昭表现的似乎跟他们第一次见的模样,以前路昭见到他们可不会这么平和。
难不成人回来了,曾经的记忆却永远消失不见。
那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是不是早就回来了,但没有记忆,他们也不愿见他,所以他就这么一个人在外生活着。
“他的动作神态语气,既熟悉又陌生,好像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吃了好多苦,我找不到他,妈我找不到……”
霍淮竹的眼眶一下红了,和路昭朝夕相处快二十年,他甚至比自己认知的还要熟悉对方。
从他的语气,说话时的习惯,一些小动作,在路昭站在他面前时一下就对上号了。
他的表情愈发脆弱,抬手抓着自己的发丝,浑身笼罩的痛苦甚至能感染到周围的人。
一直装透明人的余峰看着失态的霍淮竹,小心的用余光去打量对方,虽然听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就是感觉他好悲伤,但又有种隐秘的欢喜。
像是抓到了失而复得的宝物,但却发现宝物在这些年里经受了些时间的摧残,不似从前流光四溢,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心疼。
“阿昭回来是好事,我要赶快通知路家,他们肯定也高兴。”霍母心疼的拍拍霍淮竹的肩膀。
说罢,她起身准备去打电话,却看到来了一旁矗立的余峰。
“你是?”
“霍老夫人您好,我是路昭的经纪人。”余峰极为有眼色的上前介绍自己。
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就等着霍母和霍淮竹有什么吩咐。
“淮竹,你跟他聊聊吧,说不定会有收获。”霍母转念一想,经纪人那应该就是最了解路昭现状的人。
长时间相处的人在某个时间发生转变那也是很容易就能发现的。
“你是阿昭的经纪人?”霍淮竹也收敛了外露的情绪,抬起头眼神凌厉的看向余峰。
骤然接受两位大佬凌迟般打量的目光,余峰后背都噙满冷汗,感觉如果哪里回答的不对劲,自己的工作怕是要做到头了!
“是,这三年一直都是我带着路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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