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倒下后似乎做了一个梦。梦的大致内容季母已记不清,却对梦中人讲的一句话记忆颇深。
“午夜十二点,在白纸上写下所念之人的名字,带着照片一起去山顶,于遗照前焚烧白纸,回头,所念之人就在身后。”
这个梦做的毫无缘由。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这个梦却和现实毫无关系。像是上天以梦的形式想要告诉季母什么东西。
梦毕人醒,季母悠悠睁开双眼,她现在正躺在季父怀里,季遇礼开着车正往医院赶去。
“醒了?”季父带着忧愁看向季母。
“我这是……晕了?”季母皱着眉头,撑着坐了起来,“我晕了多久?”
“一个多小时。”副驾驶位上的许慕白瞅了眼手机。
“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季母又问。
“医院。”季遇礼通过后视镜往后看了一眼,“带你去检查身体。干脆全家都检查一次。”
“嗯……也行。”季母点点头,坐正了。
她看着窗外,把刚才的梦抛到了脑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季遇礼怕季母年纪大了,得了什么隐疾,执意要去大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好在几天后检查结果出来,四人皆无大碍。
季母想再回老家住几天,季遇礼就送着季母回去了,季父也随着季母去了。
在老家的那几天,季母总往祖坟赶,也不让其他人跟着,只自己一人坐在蒋老爷子和蒋老婆子的坟前,时而看看天,时而看看地,神神叨叨的。
有时人又笑又哭,有时会指着坟头大骂,有时会跪在坟前一下一下地磕头。
在老家住了约莫半个月,季母准备回县城的家了,她打了个电话给儿子,季遇礼就开车去接二老。
“妈,你要是舍不得外公外婆干脆就在这里住下得了。”季遇礼说。
“不了。”季母摇摇头,“以后我只清明回来一天,其他日子我都不会回了。”
“那也行,到时候我送你。”季遇礼停顿了下,又开口道,“对了,我和慕白准备办个婚礼,和他商量好了,时间就定在明年的三月二日。”
“嗯,也好。”季母点点头,表示知晓了,“慕白今天怎么没来?”
“他在餐馆里忙呢,就没来。”季遇礼如实回答。
“你俩婚礼的地点选好了吗?”季父插话。
“嗯……还没。慕白倒是想在怡红酒店办婚礼,不过我俩还没去看。”季遇礼说。
“准备摆几桌?”季父又问。
“五六十桌吧,一桌八九个人。”季遇礼踩着油门。
“你……准备把亲戚朋友都邀过去吗?”季父略有些担心,“会不会落人口舌?”
“没呢。我只邀几个非常熟的亲戚朋友吧。其余的都邀网友。呃,我和慕白这几天又搞了个抖爪生活号,分享我和他的日常,粉丝网友都是同类人。”季遇礼沉思了会,“我想着婚礼还是热闹点好。”
“嗯,都随你。”季母说。
“诶,妈。你们去孤儿院帮忙的那事考虑好了没啊?这年都过完一半了。”季遇礼突然想起来这个事。
“应该是不会去了。我和你爸还是享点清福好。”季母回话。
“好吧。”见季母拒绝,季遇礼也就不再多说。
等着把二老送回县城,季遇礼吃完晚餐又往b市赶。
季母原想留季遇礼过夜,但季遇礼说明早还有工作,加上许慕白一个人在家,怕不安全就没有留下。
从乡里小城到市里,气温有明显的升高,加上半途中下雨,潮湿闷热。
等开车到小区,瞥见整个小区乌漆嘛黑的,季遇礼就知道停电了。
下了车,拔了拔衣领子,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一步一步走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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