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打车很难打。
木之本桃矢及时晃晃手指套着的自行车锁钥匙自告奋勇缆下任务。
一分钟。
两分钟。
……
她在门口大厅心急如焚地转来转去,时不时抬头看挂钟。
岛田眼睁睁看她转过来走过去转过去走过来第数不清多少次:“……”
岛田叹了口气:“等等。我还没问你突然那么着急要乙酰半胱氨酸干嘛?”
她小声:“怎么办啊小岛田,布丁吃人用的感冒药三十个小时了。”
等候期间多田野绘梨上楼查看过几次。
布偶猫抽搐幅度减弱,张着嘴在氧舱急促地呼吸,口腔粘膜发绀明显。
她从没觉得两家医院相隔十分钟不到的路程竟然那么远,要去那么久。
木之本桃矢骑着自行车拿药回来的身影映入眼帘。
多田野绘梨不自觉想象着万一,万一发生奇迹……解毒预后良好过几个小时布丁的高铁血红蛋白症得到缓解。
如果身体状态允许的话引产和绝育一起做掉。
小猫咪健健康康地度过余生。
她满怀希望地再一次踏上台阶。
这次身后跟着木之本桃矢和岛田。
关于生命的接力赛,怎么看都是医疗电视剧里要成功救治的标配,多田野绘梨乐观地想道。
还没走进房间,就看到布丁的主人脸贴着氧舱。
他听到脚步声转过头,表情古怪似哭非哭盯着她们说:“没有了,呼吸没那么快了。”
多田野绘梨目光随之望过去。
握紧手里的药,不可置信地走近,看清的瞬间瞳孔不由紧缩。
是……没有呼吸才对。
仍然是张着嘴的模样,猫生命的最后一秒都在努力求生。
之后是怎么送走客人、客人准备如何处理尸体、有没有接受岛田每每这种时刻都会递的火化机构名片,多田野绘梨一概不知。
她只是从片刻的恍惚中回神。
愣愣地看着岛田安慰接受死亡真相痛哭不止反反复复说对不起骂自己混蛋的男人。
不经过思考亦或者说不计后果,她问出浮现在自己心底的问题。
“……这样就会让你好受一点吗?”
痛哭对不起悔恨打自己。
好像是每个做错事的人承认错误后的必经步骤。
短时间的发泄情绪,睡一觉起来,如同选择性失忆般愧疚消失殆尽,重蹈覆辙。
比如家庭暴力、比如……眼前的这位表演型宣泄恨不得让全世界听到他自己在抽自己以此冲淡内疚感的男人。
岛田警觉,投诉率大危机的提示在太阳穴突突突跳动。
她疯狂给木之本桃矢打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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