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这具身体的记忆,也只是听左未时此前说过,沈长温很小就跟着他父亲去了边疆。
没想到,这人小时候居然是见过原身的。
沈长温笑,“你不记得也是正常,那么小的孩子,记得就怪了。”
“左妈妈你应该也是见过的,那年我们一同入的宫。”
给小陛下梳头的功夫,左未时不善的抬起眼,“再叫一句,你就可以滚了。”
敢在皇帝寝宫这么松弛的,也就只有沈长温一人了。
“啧。”沈长温努嘴,“行吧,我不说了。”
他将最后一个果仁放进嘴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俨然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
楚喻雪盯着他,又向后靠在左未时身上,果然,还是他师父最好了,又漂亮又端正。
哪里像这个人,正如师父所说的,满身的匪气。
也难怪要补脑了。
给小陛下梳头是个简单差事,楚喻雪很乖,不会乱动,像个小娃娃似的,怎么摆都不会生气。
“你猜的不错。”看了几眼,沈长温微微坐正了身子,“当年的事,确实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在外,沈长温宣称是戍边,实际上,他也是借着这个身份,暗中调查当年先帝驾崩的真相。
当年,先帝是在边境陷入乱军包围,他的父亲也在场,可后来,逃出来的,只有他父亲一人。
这件事后,他父亲便引咎辞职,年仅十七岁的他顶了上去。
唯一怀疑这件事真假的,便是左未时。
他也是相信好友,才一直不懈调查,终于有了眉目,书信不保险,沈长温便借着这次回朝的机会,将情况告知。
既是乱军包围,百人对上近千,能突破重围便是根本不可能。
可沈老将军偏生成功了,要说其中没什么幺蛾子,左未时是不信的。
“我找到了这个。”沈长温垂眸,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用布包裹着的,方形的东西。
左未时放下梳子,又给陛下理了理边角杂乱的发丝。
随后从沈长温手中将东西接过来,在才小陛下面前展开。
“萧人的东西?”
布袋里裹着的,是一个黑色的方块,边角都是焦黑色,明显是被灼烧过。
焦黑下隐约可见一个暗红色的“萧”字。
邻国萧,也是觊觎大楚这片疆土很久了,要说这事和萧有关,左未时是信的。
“大概是的了。”沈长温向后一躺,“真是谁都想掺合一脚,淌着一滩浑水。”
三人中唯有楚喻雪是一头雾水,不明白两人在做什么,他咬了一口手边的葡萄,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看着两人。
第十章:谈话
听不懂归听不懂,楚喻雪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一边,尽量不去打扰两人。
不过,师父说过,等沈将军回来了,就带他出宫玩的,猫猫只关心这一件事。
师父说的话,还作数吗?
楚喻雪一口咬着冰镇的紫葡萄,歪着脑袋打量着两人。
师父和沈将军好像有很多话要说,没时间搭理自己。
“老将军知道这事吗?”左未时问。
沈长温伸了个懒腰,摇头,“不知道,我哪敢说啊,要是被他知道他是被故意放回来侮辱我军的,你信不信老爷子现在就能找根白绫在我面前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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