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时是坡路,不好走了,邱鹤年便下了马车,下去牵着小枣往山上去,清言也下来了,偶尔还得在后面推一把,金豆在车上抱着阿妙,小小的嗓门儿一个劲给爹爹和父亲加油。
马车到底是比人推车快得多,没到晌午,他们就到了山上刘猎户的小屋。
金豆一下车就兴奋地在屋里屋外地跑,屋子里太冷,清言怕他冻到,孩子跑到他身边时,一把捞起来,送到炕上,裹了大被就动不了了,老老实实在炕上等着。
等邱鹤年把火生起来了,屋子里渐渐有热乎气儿了,清言才放他下来。
午饭一家三口吃汤面,清言把柿子烫了一下,薄薄的皮剥掉以后,切成小小的块,旁边金豆见了想吃,便塞了一小块进他的小嘴巴,小孩子吧唧吧唧地就给吃完了,张嘴又要了一块,才满足地走了。
锅里下油,把柿子块扔进去,小火慢炒,炒成柿子酱,再添水烧开了下面条。
面条是昨天清言自己擀的,弄完了放外面冻上了。今天到了地方,冻成一团的面条直接下锅,不用解冻,就跟刚擀出来的一样。
快熟时,放鸡蛋和小葱花,盛出来以后,每碗面上再放几l颗昨天新炸出来的花生豆。
这两大碗和一小碗面条,酸溜溜的,咸香可口,大冬天的赶了这么一路,喝点热乎乎的面条汤,别提多舒服了,三口人都唏哩呼噜很快吃完了。
吃过了饭,把小枣和阿妙都喂完,就放金豆在暖呼呼的火炕上自己玩,两个大人把车卸了,东西都拾掇好,屋子也收拾了。
干完活,洗了手,再去看炕上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歪在被垛上睡着了。
清言轻手轻脚地把金豆抱起来,邱鹤年把被褥铺好,让他把孩子放上去。
夫夫两也脱了外袍,上炕睡了个下午觉。
醒来时,日头西斜,趁天还亮着,清言带金豆穿得严严实实,在院子里堆雪人,邱鹤年把压着的炉子捅着了,添了煤块,烧上热水,屋子里热乎乎。
他把晚上要吃的猪瘦肉拿屋里化上了,菜也都洗好了,便穿上棉袍子,出去和夫郎孩子一起玩去了。
下午睡多了,晚上三口人都不困。
白天赶路出了一身汗,清言给金豆洗了澡,擦干了捂着大被在炕上,让他父亲领着他玩叶子牌。
清言自己用床单两端系好了,扯了个帘子出来挡住炕,也洗了个澡。
洗到中途被皂角迷了眼睛,才发现自己忘记拿布巾过来。
他使劲闭着眼睛,轻声喊“鹤年”,跟他要布巾。
脚步声响起,走近了浴桶,清言伸手去接,却接了个空。
“别动。”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近处响起,随即有软软的布巾小心地擦在他眼皮上。
过了一会儿,男人说:“好了。”
清言便睁开了眼,目光正好与男人平齐的目光相撞。
两人互相
看了一阵(),男人的视线就顺着他鼻尖上的水珠?()?[(),来到他的唇上,又下滑进水面下,在那里停留了下来。
清言知道他在看什么,热水浸泡下,再加上男人的视线影响,他自己都觉得胸前那两处起了变化。
年前夫夫两都忙,好不容易店里和铺子都歇了,又要做上山的准备,今年带了孩子,要拿的东西就更多了。
他们已经有大半个月没亲热过了。
可就算现下闲下来了,也还是不行。
这小屋就只有这么一个大开间,床铺、炉灶、仓房都在一起了,不像家里还有空屋子,很不方便,就只能忍着。
邱鹤年的目光停留得太久了,眸子里有火苗即将燃烧成旺盛的大火,清言咬了咬唇,抬手捂住了他的双眸,挡住了那要吃人般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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