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免礼,”离帝开口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福斯按规矩开口。
“启禀圣上,微臣有事禀报。”
赵忠华施礼后言道,“徐探花一案,微臣已派人日夜兼程赶赴徐探花老家调查,事实确凿无疑。徐探花欺君罔上,预谋杀害发妻掩盖欺君事实,此罪已是板上钉钉。恳请圣上明断,定夺此案。”
“既然如此,依爱卿之见,应当如何处置徐进,方能妥善,令人信服?”离帝的声音庄严而冷肃。
“自古欺君,都是死罪,更有甚者株连九族,”赵忠华道“只是徐探花已入侯府为胥,这其中牵扯众多,臣不敢妄断,”
“皇上,微臣以为,徐探花一案,京城已闹的沸沸扬扬,此人也是狼子野心,不仅欺君,还想杀害发妻,杀人灭口,此恶毒行径,令人发指!不以死罪株连九族,难以抵住这京城百姓的悠悠众口,也有损皇家威严,”
站在三皇子身后的大理寺李承云开口道。
“微臣认为,徐探花固然有错,却罪不及家人,再说那吴氏性命无忧,皇上仁厚之名一向在百姓中口口相传,若是按李大人所言,岂不是落了皇上仁厚之名,”
礼部罗尚书在二皇子的眼神示意下站了出来。
“昭华今日不是来上朝了吗?人呢?”离帝看向往日昭华站的位置,未见其人。
“父皇,儿臣在这呢,”苏琼华招了招手。
离帝闻声望去,只看到了伫立在人群中的顾予礼,只闻其声,却未见苏琼华其人
这不能怪离帝眼神不好,武将自古都长得高,那一片深褐色的人群中,如果不是顾予礼身着的朝服颜色不同,再加上顾予礼身姿修长,与旁边的人格格不入,他甚至都看不到人群中伸出的那只纤细洁白的手臂。
苏琼华身段本就还没长开,站在这群人中,更显娇小,从离帝的视角望去,根本就看不到人,只看到人群中那抹深蓝身影旁边凹进去了一块。
“昭华怎站那去了?”离帝疑惑,她不是一向与北阳王不对付吗?
想当初,为了能多看她几眼,离帝特地把她调到第一排的。
“这儿清净,”苏琼华道。
“徐探花一案,昭华怎么看?”离帝问。
“怎么看,儿臣能怎么看,站着看呗,”苏琼华吊儿郎当的开口。
“朝堂礼仪,长公主难道学得还不够吗?早朝乃是庄严之事,长公主深受帝心,岂能恃宠而骄,失了礼数!”
郑太傅看着站没站相的苏琼华,气不打一处来。”
苏琼华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又来了又来了,每日早朝总有一段时间,是这些老头对她的说教会。
“儿臣多日未来上朝,对徐探花一案细节并不清楚,能怎么看?在朝政殿不就只能站着看坐着看了,难不成还能躺着看不成,父皇还是问北阳王吧,”
说完,苏琼华用胳膊撞了一下身旁的顾予礼,小声提醒“快说话,不然他们又要开始喋喋不休了,”
顾予礼被身旁的人一撞,抿唇出列,朝帝王规矩施礼“微臣觉得,此案事关侯郡主,还得先问过侯将军的见解,再做定夺”说完又站了回去。
苏琼华乐了,完美甩锅,真不愧是顾予礼,徐进这个案子,最令人头疼的,不是怎么判,最令人头疼的是侯敏的要死要活。
“禀父皇,侯将军,今日告假,未来早朝,据说,是侯郡主病重!”苏烨峰适时开口,还特地提起侯郡主病重之事。
离帝又开始头疼了“那便等候爱卿上朝再做定夺吧,”他挥了挥手,赵忠华便回到了自己的站位。
“启禀皇上,今年武举定在了秋闱,与秋猎前后举办,兵部人员忙不过来,武举考官一事,还望皇上定夺,”刘侍郎道。
苏琼华眉毛一挑,好家伙,苦差事又开始往外丢了,每一年的武举考官可都是苦差。
武举跟科考可不一样,日晒雨淋的不说,一不小心还会遇到一些考生不满结果,还会导致考官受伤,这刘侍郎三年把这活推两回。
她清晰地记得前一世,这一年的武举可谓是风波不断,由于主考官多为文臣,对武学的门道一知半解,礼部的徐志云还因此受了伤。
不过,这一年的武举也涌现出了不少人才,最终都归入了苏烨峰的麾下,为他日后起兵造反奠定了基础。
每年的武举,苏烨峰都在暗中笼络各路能人异士,对于这一点,苏琼华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视若无睹。
虽然大离在她父皇的统治下,已经逐渐重视武学,但武将的晋升之路依旧充满艰辛,要想更上一层楼,就必须用生命去换取军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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