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庆元帝拨给十皇子用的,连宫容都管不得的,想来便是庆元帝的耳目。庆元帝自然是信得过的。
一宫婢道:“回禀陛下,回京之前,宫大人的爱姬央姬和管事海棠去了西院,奴婢们只听见里面有破碎声和哭叫声,想必是起了争执。至于旁的,奴婢们不知。”
太子很满意,“昭姬和瑶姬,你们尽管说说,是因何事起了争执?你们又有何冤屈?”
昭姬道:“五姬之中,数央姬最为不济,又极其惫懒,我们四位每日找央姬练舞,都被央姬以各种理由推脱了去。这事众所皆知。”
瑶姬道:“上元节央姬就因金莲舞失足,前科俱在。我们也是想好好跳好金莲舞以报圣恩。央姬不仅不配合,甚至出了阴损的法子,让武艺高强的海棠伤了我们姐妹。央姬可是说了,只要我们二人先失足,她的过失就能被掩了去。”
昭姬添油加醋:“央姬有宫大人和十皇子的盛宠,这一损俱损可轮不到她头上……”
意味深长的欲言又止。
庆元帝勃然大怒:“区区一个姬女,仗着朕的臣子和皇儿的恩宠,就算计到朕的头上来了!”
七皇子笑了起来:“难怪宫卿这么急着封口呢……就不知这算计呢,是区区一个姬女的意思呢,还是宫卿的意思呢……”
第53章 他骗了她
央姬忽然发现她什么都看不明白了。
当日海棠并没有对四姬动粗。海棠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留下把柄?
当时央姬紧随宫容赶到的时候,海棠与昭姬和瑶姬扭做一团,昭姬和瑶姬虽是声嘶力竭的;反观却是海棠的脸和手臂被抓伤。
可是眼下央姬的余光瞥到两人的小腿上,伤痕淤肿;分明就是耽搁几日没被及时诊治,若是再晚上几天;以后怕是落下瘸症。
再念及回京的这几日;四姬屡屡寻了借口不来练舞。十皇子虽精神颇好却似回光返照之状,央姬心存担忧,哪还顾得上四姬?
眼下太子和七皇子咄咄逼人;揪着此事不放,势必要把宫容牵连进去。
太子和七皇子布了这个好局;自然不会给宫容翻身的机会。
必要的时候,怎能少的了裴羽?
裴羽潇洒的走到殿中,打着哈哈道:“陛下息怒。宫大人一片孝心,众所皆知。定是这个姬女教唆了宫大人!想当初春搜之时,此女就勾引许大人而杀之,至于这犯上之罪更是有一有二,此女何止是不把皇亲国戚放在眼里?就是连圣颜也不当回事呢!”
条条罪状有理有据。裴羽见庆元帝一脸戾色,更是再接再厉:“这宫大人也真是的,这为了一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犯上。宫大人呀,这被美色所迷,也要有个度吧……你且交了央姬认个错……”
太子顺杆而上:“父皇,谁不知裴将军与宫大人素来交好,裴将军自是向着宫大人的。然,依儿臣看,区区一个姬女能有多大能耐?再者说,宫大人可是以宦臣自居出入后宫,素来清心寡欲,如今独独迷上了央姬……敢问宫大人,你可是亲口承认自个不是宦臣胜似宦臣,如今岂不是自打耳光?”
七皇子冷哼:“难道说宫大人把我们当猴子耍,宫大人哪是什么宦臣……若是这样的话,这事可就大了,哪有臣子出入后宫的道理……”
宫容素来从容,此时也不见慌乱。他奇怪道:“陛下,恕臣愚钝,臣可不知臣的管事和姬女有这天大的胆子。既是如此,臣倒要问上一问了!”
太子斥道:“十皇弟的宫女都承认了,人证物证俱在,儿臣倒要看看宫大人如何巧舌如簧!”
宫容更加奇怪:“她们只说听见里面有破碎声和哭叫声,想必是起了争执。至于旁的一概不知。臣没有听错吧……既是一概不知,谁亲眼瞧见了,嗯?”
昭姬急了,脱口而出:“谁说没有人亲眼瞧见的,当时姬女四个都在,陛下不信的话问问丽姬便知!”
昭姬不知柳姬和央姬之间的弯弯绕绕,首选自然是最信任的丽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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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明白了!
央姬统统都明白了!
——记忆倒流到春晖山庄的投壶那次。
那天,十皇子格外得意的霸占着她,“央姬你要认赌服输,本殿下倒要听听这民间小曲有多好听。”
她见宫容脸色不悦,试图打消十皇子的兴致:“殿下,这可是丽姐姐最拿手的,要不央姬差丽姐姐过来……”
十皇子怎么可能答应?不仅如此,还把宫容遣到五丈外,让她独独只唱给他听。
——当夜。她与宫容闲步,宫容一直脸色不虞,唇线拉的很紧。她心存愧意,只是诺诺的跟在他身后。
宫容走着走着,忽然回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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