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子已然亡故,太傅这是想纵容许文君吗?”张泽如气得胡子撅起,浑身发颤。
“张郡王,你我在此唇枪舌剑,又有何用,不如请刘大人下令,让许公子上堂来,当面对峙。”
李思全有文人之风,即便与人辩驳,也是温文尔雅。
“来人,去大牢把许文君提来,下官要,要审问出一个子丑寅卯出来。”刘元凯在这一刻,其实是心惊胆战。
之前有钦差大臣来过,说过许文君之事,好像有意无意中流露出对许文君的爱戴之意,刘元凯并不想伤许文君性命。
无奈,张泽如仗着自己是郡王爷,则是强压在刘元凯头上,让刘元凯喘不过气来。
李思全虽然在替许文君说话,毕竟现官不如现管,李思全不过是一名过气的太傅。
很快,有侍卫统领亲自去了大牢,将许文君带到了县衙大堂上。
许文君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抬头挺胸,竟然没有一丝恐惧之色,走到堂上,依然是目中无人。
“刘大人,小生纯属冤枉,小生并无杀人,请你明查。”
“大胆,已经是人赃俱获,你竟然敢狡辩,来人,拖下去重责四十大杖。”刘元凯见许文君毫无惧怯之心,便是大怒。
“刘大人,小生有话要说……”
许文君抬头,一脸自信。
“你还有何话可数?”刘元凯面沉似水,内心却好似翻江倒海。
“张郡王之子张展晨调戏他人,儿臣只是看不过去,推了他一把,再者,这一退之力也不是很重,
小生以为,还是请仵作当场验尸,再下结论也不晚。”许文君慢条斯理解释,抑扬顿挫,条理清晰。
“你,你,你……”
张泽如气得浑身哆嗦,半天只说出了一个字。
“张郡王,你可别气出一个好歹,要不然我又要多背负一条人命了。”许文君微笑劝慰。漫不经心。
“张郡王,小生此话也绝非是空穴来风,想必令子生前肯定也得罪了不少人,此次或许是他人借刀杀人。”
今日凌晨,许文君去探过停尸房,查过死因,其实早已经是胸有成竹。
“谬论,完全就是谬论,你杀了人,竟然还想嫁祸他人,刘大人,你可要为老臣做主啊!”
张泽如蹭地站起,大声哀嚎带呵斥。
刘元凯凝眸,看向了许文君:“许文君,你何来这样的想法,莫非你真想洗脱罪责,嫁祸他人吗?”
“刘大人,小生绝无此意,小生也觉得张展晨死得冤枉,也想查出真相,为张郡王之子伸冤。”
许文君露出几丝狡黠之色,连声辩解。
“你说你不是凶手,又如何让本官相信于你?”刘元凯终究不希望许文君被正法,却不知道如何留得许文君性命。
刘元凯心知肚明。一旦许文君伏法,大夏皇上一定不会轻饶自己,届时顶戴花翎事小,丢了性命才是大。
“刘大人,小生带来一物,还请你给小生一个机会,小生自会证明自己清白,只是,只是……”
许文君脸上露出迟疑之色,眼里瞬间又闪过些许狡黠。
“只是什么?”刘元凯狐疑不解。
“只是要平白无故死一条狗,小生觉得有些残忍。”许文君面对惋惜,轻声叹气。
“许文君,犬子已死,你还要侮辱他吗?”张泽如错会了许文君的意思,以为许文君将他儿子当成了狗。
“张郡王,你不要着急,我也是在为令子讨回公道,当然也能够证明我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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