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渔熟练的在尤鸽胳膊上抽血,猩红血液流入管内,敏感之下伴随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尤鸽痛哼一声昂起脑袋,手指痉挛的抓紧了栏杆,“当啷!当啷!”锁链发出剧烈碰撞。
他喘着气,睁开了眼,看到自己身处异地,周围都是陌生的人后,他异常排斥:“别碰我……”
“别动。”
这时萧渔出声,嘴不留情:“把自己作到这个地步,我真佩服你。”
一听熟悉的声音后,尤鸽挣扎慢慢变弱了,眼前昏花一片,明明感知到是一双苍老的手,怎么会是萧渔呢?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萧渔抽完了一管血,又抽下一管,云淡风轻的道:“没什么,我把鲛珠捏碎了而已。”
尤鸽闻言瞳孔一缩,这叫没什么?
哪个鲛人疯了能干出这种事情。
也对,萧渔这个人天生就是个疯子。
萧渔余光描向身后的人,对他们道:“换个针,这个针堵塞。”
身后人被支开了。
萧渔眼神冷然的注视尤鸽,小声:“你知道你什么处境吗。”
尤鸽饱受痛苦,勉强维持着摇摇欲坠的理智,微微点头。
“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对外面消息虽然闭塞,但我知道,你打禁药的事情一旦暴露,可不是一件好事。”
尤鸽稳住杂乱的呼吸,闭紧眼睛,嗓音沙哑:“嗯。”
萧渔眯眼:“看来你对今天的结局,料想过了。”
“从决定打禁药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会败露。我会为自己的错事付出代价,但……现在的首要事情,是扳倒青木锋。”
萧渔平静的接过新针,一直到抽完血都没再说话。
在离开之际,他留下一句:“可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萧渔面无表情再次触碰实验仪器,熟练的去操作化验。
此刻这个空间异常热闹,不少官员都聚集在此,他们各怀鬼胎,有的在观望,有的在担忧,有的巴不得尤鸽现在就死。
林老年纪大了,站不了多久,他阖上双眼安静的坐着。
在他身后是一众人,都是站队尤鸽与林老的。
另一边,是青木锋。
他的身后站了更多人。
从人数来看,林老那边完全没有胜算的可能。
不过蚂蚁散乱再多,都不如一座坚固的蚁穴来的安稳。
青木锋那边别看优势挺大,但这些官员神色各异,阿谀奉承者居多,墙头草更是数不胜数,根基不稳,道心不正,也不知道在危机到来之时,有几个肯卖命。
林老那边,有顾正狮的副将,还有尤鸽的副官,加上帝兰特等人。
人虽少,胜在齐心。
林老叫来了副官,“从今日起,你留守在监狱,全天看守尤鸽,不要让青木锋的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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