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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铃心虚地看了一眼,被她潜意识比作“畜牲”的符骁,问:“那些百姓可还要抓?”
“抓。”
孙郡守虽然叛主,却确实爱民。
这些在知晓孙郡守叛主,还仍是要为其之死大闹的百姓,必是受过孙郡守之恩的。
百姓认死理,谁对他们好,谁就是好官,可不会管立场问题。
如今泽奣杀了他们所认为的好官,便乃恶主。
长此以往发展下去,良民便会行恶民之事,甚至是被别方策反,成为反头顶之主的恶民,不能放任。
“抓之后呢?”
总不能都处死吧?花铃挠头,这些百姓,并未犯重罪,顶多一个聚众闹事,罪不至死。
这些百姓敢闹,也是想着法不责众。
符骁道:“关月余,让人日日在牢中宣讲他们所犯何事,孙郡守所犯何罪后,再将他们流放至库州盐场服役。”
“这。。。。。”
符骁冷声道:“这种事,开头就重罚,才能以儆效尤。”
孙郡守的妻儿敢招来百姓胁迫泽奣放人,仗的就是民势。
那他要毁的,就是民势。
在这势,还未成型之时,就用“恐惧”将其扼杀在形成之初。
虽然残酷,但为了安定,此事虽不善,却是上位者该行之事。
“诺!”花铃抱拳应诺。
“等会泽奣出来,问我去了何处,就说我去了地牢。”
符骁这话的意思,就是他要去地牢代审方青海了。
花铃自然想孕中的林知皇事少一些的,见符骁主动揽事,脸上越发有了笑意,抱拳应诺。
嗯,这王夫虽然在劝谏主公上,无甚效用,但胜在贤惠,倒也可补足缺点。
一个时辰后,林知皇所在厢房的门从里面被打开。
林知皇出来后,第一件事便是询问符骁在何处。
花铃上前,将符骁先前所安排之事如实上报,并禀了符骁此时所在。
林知皇见在她沉思该如何揪出军中被策反的叛将时,符骁已经将其他“琐事”都处理妥当,满意地颔首。
“等聪庭审完人出来,让他立即来见本王。”
“诺。”
林知皇再次回了此处临时布置出的书房,提笔开始写发往各方的手令。
红墙金瓦,宫门巍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天子宫殿内,陈设豪奢,珠宝闪烁,丝绸织锦,处处闪着奢侈的流光。
天子闻楔然恼怒地甩下手中书卷,怒道:“都是些无胆鼠辈,寡人都发出权王威胁皇权,恐将犯上作乱的布告了,竟是除了齐氏,再无其他诸侯响应!”
裴烊任跪在堂下,垂下的面容上也是难掩地怒色。
他之前向闻楔然谏言发出此布告,就为让他们裴氏打着忠君之名,正式起势,展露于人前,打吴踅一个措手不及,顺利占下临川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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