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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林知皇抬手环住符骁的脖颈:“毕竟。。。。。。。。聪庭的心情,本王也是放在心上的。”
符骁唇角弯了起来:“那就够了。”
符骁抚着林知皇滑如绸缎的青丝,缓声道:“公是公,私是私。泽奣正确去对待衡量便是,我都能理解。”
符骁之前做掌权者,太知道掌权者的两难全了。
他也因此内耗严重,所以掌权的每一天,对于他来说都是煎熬。
但他却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他手下还有许多人都指着他而活,指着他实现抱负。
所以尽管他煎熬,他也从未对他人展露过,只一人独自消化。
林知皇看着符骁的眼睛,听他继续往下说。
“世人都只看到了掌权者一言九鼎的威风,却无视了一言九鼎背后所需肩负的责任重压。泽奣想做什么就去做,我既已在你身侧,便会一直在你身侧。直到。。。。。。。”
“你不需要我的那一刻为止。”
最后几个字,符骁说的极轻。
但林知皇却完全懂了符骁这话背后要表达的意思。
符骁是在对她说,便是她最后为了稳定手下势力,而不得不对他下杀手,他也可安之若怡的。。。。。。接受。
“聪庭你。。。。。。”为何这般消极?
竟是。。。。。一直都觉得自己不得善终吗?
林知皇起身搂紧了符骁,最后终是没有将这些话问出口。
出了寝帐,林知皇便皱了眉,想着也不急着去见鲁蕴丹,转身去寻了守山先生。
“殿下今日怎么过来了?”
守山先生见到林知皇过来,和蔼地笑着将她往茶案那边引。
林知皇笑着往守山先生所引的方向走:“此前事忙,没有单独来拜见先生,还望先生勿怪。”
“殿下客气了。”
两人寒暄着走到茶案前坐下,林知皇便将话题直接切入了正题。
“先生九年前从离仙郡离开去州城投奔聪庭时,分明是确信他可重建您心中所愿国度的。但他后面骤然放权嫁予本王,先生倒也没有抵触就顺势而为了,这是为何?”
守山先生显然早就料到林知皇会过来问此问题了,缓声笑道:“殿下可是发现了?”
“发现什么?”
“聪庭的心。。。。生病了。”
林知皇抿唇。
守山先生见林知皇确实是发现了,长叹道:“慧极必伤,再加之聪庭又生来敏感且重情,掌权者他可做,但却。。。。。。不能再做。”
“先生什么时候发现的?”
“两年前。”
“怎么发现的?”
“不愿和任何人建立新的交流,不想让自己在别人心里留下任何痕迹。孑然一身的…………比老夫的心都老。”
林知皇仔细琢磨了一下守山先生这话,然后挑眉:“您给他说亲,他直接拒绝了?这才发现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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