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曾经所爱的那个人都要她嫁,还是亲自允诺把她送人。如果可以,他说不定还会亲自送她出嫁呢。她,为什么不嫁?
明明是风轻云淡的一句话,月殇却从中听出了几分自嘲的意味。心脏霎那如被针刺,疼得他差点儿缓不过气来,艰难开口,竟带了些颤抖:“只要你不想,没有人逼得了你!”
是啊,没有人逼得了她,月殇居然都能把她看得如此透彻。可就是有个人,不明白……
“无所谓想不想,大势所趋。何况,赤炎尊也不赖啊,多帅的一个人。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要权势有权势,气质好的更是没话说。为人细心更会做饭,算是个好丈夫的人选。我嫁给他,也不算亏!”调侃的斜睨月殇一眼,洛汐似笑非笑,真真假假般说道。
两人在说话间已经再次回到了入口处,可此时的月殇已然没有来时的闲适心情。那失去血色的薄唇,透着为人所不知的无力。
她的心里,真是这样想的么……
“出去罢……”
风声掠掠,却带不去一湾动荡波澜的湍流。从此,心绪再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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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时间如沙漏,想握也握不住。不管捏得再紧,它总是会从指缝中溜走。不经意间回眸,人霍然就会惊醒,自己所逝去的光阴,始终经不住岁月的摩挲,该办的事情,往往都是事与愿违。
日月交替,紫芒大陆,扶桑京都的天气,也一天天的变暖起来!
扶桑皇宫的气氛,似乎也不再显得那般压抑!
“哟,德总管这是要打哪儿去啊?这大盘小盘的,您老也不嫌累得慌!”痞痞的打趣,除了箫月,不作第二人选。
随手捏起托盘中一件做工精细的翡翠鸳鸯镯,箫月眼神刷的就变得诡异,这是要拿去打赏谁呢……
德公公皱巴巴的老脸一苦,想着他这老命实在不好,什么人遇到不好,偏偏让他给遇到这尊极难缠的小恶魔,他刚刚就不该为节约时间而选择抄捷径:“呵呵,是月公子来了啊!是这样的,太后近两天身子好了不少,说是多亏了郡……刘小姐的细心伺候。所以就让人来回禀皇上,要好好打赏一番。皇上日理万机,没心思理会这些琐事,就把这差事交给了奴才去办。这不,奴才正准备亲自给送到慈安宫去!”
德公公低垂着佝偻的腰身,仔细斟酌着他该怎么脱身才好。暗叹好险好险,一不留神差点儿就冒出“郡主”的称呼,幸好他反应及时改口的快。否则,还不知道会被这恶魔给整成啥样!
“哦!这样啊,咱们内务府的德总管对刘……小姐真是不错,瞧瞧这镯子的成色,瞧瞧这项链的雕工,啧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德总管是给自个儿的亲闺女儿送嫁妆呢!”那女人也配戴这么好首饰?这德总管真是没眼力劲儿,果然是越老越不中用,他得和墨好好说说,是该换个新人伺候了。
德公公身子一晃,好在那点定力还是有的,没彻底跪倒在箫月面前。心里却是连连叫苦不迭,他们这当奴才的真是不容易,那边得罪不得,这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一不小心,就弄得个两面不是人。本来以为这差事不难办,没想到这月公子似乎就和慈安宫里住着的主子杠上了。唇瓣一抖,便颤巍巍道:“奴才冤枉啊,月公子莫要拿奴才打趣儿。您又不是不知道,奴才这一生就只有‘皇上’这一个主子。这不是太后娘娘交代下来的,实在马虎不得!”
嗬,可以啊!敢拿太后来压他!
“你……”个老东西。箫月手中折扇一顿,准备和德公公正儿八经的畅谈一番,却陡然听见背后有人唤他。
“月,你怎么还在这?”他不是比他们先进的宫吗?
南宫羽偕同慕容净尘一道,疑惑的走近箫月。怎么的,德公公也在?他咋不知道他俩的交情啥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在走廊碰到了还能聊这么久的天。
“你们来了啊!那等等我!”他要先把这边的事儿解决了先。
“这是……”慕容净尘瞄了瞄德公公手中的托盘,又看一眼箫月不甚舒爽的表情,若有所思的对着南宫羽扯了扯唇角。
他想,他是知道怎么回事儿了。这德公公真是出门不利,碰到箫月这煞星!
南宫羽无语的拉着箫月的胳膊就往御书房走去,他是有多讨厌刘心婷,连这点赏赐都要计较:“算了,多大点儿的事,墨还在书房等着我们呢!”
“这怎么不算大事儿了?折合成银子也有一万多两呢。一万,一万啊,银子!”小气吧啦的计算着,箫月似乎不愿就此罢休。钱好难赚的,懂不懂哇。
“你就掉钱眼里去罢!德公公你先行下去!”既然拉不走,那干脆就支退另外一个,南宫羽立马改变策略。
“是,是,那奴才就先行告退!”德公公对南宫羽简直是见到了救命恩人般,感恩戴德的紧,浑浊的眉目里满满的都是激动,脚步阔迈,便欲闪人。
“等等等等等,我挑两件先!”浮光掠影般抽走托盘里最为贵重的那对翡翠镯子,以及一只缀满宝石的精美金簪。箫月才大人大量的对德公公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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