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三天后我就回来,宝石劳烦您多关照。”
挂了电话,李鸢关闭手机,经过登机口,走向飞机。
回头,海纳尔三人也紧随而来。
飞机上,海纳尔问:“宝石一切都好吗?”
“嗯。它很快就可以学会独立,学会自己孤独的面对将来未知的环境。”
海纳尔摸了摸她的头,将她揽进怀里,一起望向机窗外,说:“嗯,它能,你也可以。”
飞机升起,两个月以来,李鸢第一次离开了新疆的地面,要告别了,暂时告别。一阵失重过后,随之逐渐升起的还有自己的视线,县城变小,然后是连绵不绝的雪山,那是天山,就像是巨大的蓝色钻石,阳光照在雪上,泛着银色的光。
没人知道这大片大片的阴影和银雪下有多少生灵,光是想想就觉得震撼。
新疆,本就是众神之地,万物生长,生命起舞。
麦麦看了一眼身旁的沈从文,他目光一直看着坐在斜前方的李鸢,不由无奈的叹了口气。
“人家都正式在一起了,你没机会了,别老折磨自己了可以吗?”
沈从文收回目光,视线转向外面,“你懂什么,上海是我和李鸢长大的地方,换个地方,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有新的念头?”
“你还真是百折不挠。”
暖风吹的人犯困,而这趟飞机加上中转需要十二个小时,一直没有休息好的李鸢总算是可以借机好好补个觉了。
她脑袋靠在海纳尔的肩膀上,感受着那个人均匀的呼吸声,鼻尖有淡淡的烟草味。他已经很少抽烟了,因为李鸢,可这样浅淡的味道还是存在,但李鸢不反感,她每次深陷险境时,都是这个味道的主人出现救了她,如今也是。
落地浦东机场时已经是傍晚,橘红色的天空藏在一团团的乌云后,视线所及内再也没有雾蓝色的山,而是源源不断的人来人往,纷繁的车水马龙,这一切都与新疆很清晰的划出了两地的区别。
沈从文提前就定好了酒店,但他一下飞机就接到了老妈的电话,老妈从李彦那里得知儿子回来,立刻下了命令让他滚回家一趟,沈从文不得不妥协,眼下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
李鸢在上海也没有稳定的住处,她看了眼时间,问大家要不要去单位分配的宿舍里坐会儿,麦麦疯狂点头,她挺感兴趣的,海纳尔也想去看看李鸢居住的地方。
三人搭乘出租车到了地方,李鸢住在郊区,最后停在小区里一处单元楼前,一盏微弱的路灯,李鸢住在二楼。
环境还不错,就是有些远了,李鸢掏出钥匙,打开门,拍开门口的开关,暖色调的灯瞬间亮了,照亮了房间内的布景。
房间大概60平方,整体是原木风,客厅中央放置着一台暖色的沙发,架着投影仪,茶几上还摆着摊开的资料,还有一瓶半干的花束,半公开式的厨房,铺着黑白格子瓷砖的卫生间,一面巨大的书柜,墙上挂满了各种动物的摄影作品,其中最明显的是一张雪豹,三只雪豹与镜头对视,某种自然和人类的碰撞被展现在镜头中。
对摄影感兴趣的海纳尔曾见过这张照片,这是西班牙第33届MML国际大山、自然与冒险摄影大赛决赛中,来自祁连山国家公园的签约摄影师李应平获奖的作品《山巅隐士》
李鸢急忙收拾桌子上的资料,她笑着说:“经常不住,这房子没什么人气,是不是有点冷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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