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疏寒笑了起来,随即抬手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或许是因为酒喝得太多,醉了。
到后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拐到床上去的。
第二天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段疏寒向来勤勉,在不上早朝的时候,两人很少有同时起床的时候。
而今天,白祈言一睁眼,却发现段疏寒躺在自己身旁。
镇北王府的暖阁比军营里暖和许多,他迷迷糊糊的想坐起来,却感觉自己的一小缕发丝被什么东西给扯住了,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也瞬间清醒过来。
“段疏寒,你压我头发了!”
段疏寒却慢悠悠的坐起来,笑了一声,没有别的动作。
白祈言还想着要解救自己的头发,扭头却瞧见自己的一缕发丝与段疏寒的一缕发丝被系在了一起,还打了一个结。
一看就知道是人为的。
“你系的?”白祈言瞪着他。
段疏寒从床边的暗格里取出了一把匕首,将两人系在一起的发丝割断,仔细的收入荷包里。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白祈言看着自己短了一截的头发:“???”
——
在年后的第三日。
白祈言与段疏寒启程回京。
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在上元节前夕到了京城。
陛下御驾亲征,踏雪关大捷,文武百官出城相迎。
不管白祈言这个皇帝究竟是不是废物点心,他终归给大楚的百姓带来了和平与安定。
从先前雍州等地的灾情、再到西北的战事,无一不被处理的万分妥帖。
即使这并非是白祈言的功劳。
但他总归坐在这个位置上。
身为皇帝,哪怕是在位时走了狗屎运,也会成为功绩。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摄政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白祈言坐在龙辇上,在一声又一声的朝拜中,重回京城。
明日便是上元节。
年关时皇帝不在京中,上元节必定要大办。
白祈言经过了一轮又一轮的朝拜,好不容易才回到了自己寝宫里,躺在阔别已久的软榻上,
回了京城之后,繁杂的事务让他一个头四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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