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是这个月的流水账,请您过目。”翠花将一本厚厚的账本递上,然后便安静的站在一边。
一尺宽的紫檀木桌子后面,杨端午坐在一把靠背椅上,时间的痕迹,似乎并没有在杨端午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略施粉黛,杨端午看上去,跟府内的小丫鬟一样,肤色白皙,白里透红。
按照惯例,如今杨端午每个月的月初都会来到这个房间办公。
这房间不大,但却很是特别,房间内的每一样物件,都是杨端午亲自挑选的。
除了眼前这桌椅,在房间的墙上,还挂着一幅林安静亲自画的画,是杨端午很喜欢的山水画。
在边上,一排柜子,是杨端午找人定做的,用的也是防蛀的黄檀木,而柜子里,井然有序的摆放着年的账务,细心一看,便会发现,这账本一年比一年增厚,但了如今,光光一个月的时间,账本就有一指节厚。
杨端午对翠花很是信任,这些账务,都是翠花帮忙整理的,到目前为止,没出过什么大错。
这些账本,按照不同的行当,分成了好几份。
最厚的,还是杨端午最原始的行当种桑养蚕。
经过了数十年的发展,杨端午早已经成为大铭国的养蚕第一户。每年,光是桑蚕排泄出来的便便,都可以充分供应全国医馆的使用。
那成片成片的桑林,不是以亩来算了,而是一百亩一百亩的计算,而属于杨端午的桑田,除了清河县之外,也早已经扩大到了大铭国的其他县城,几乎遍满了全国。
杨端午在种植桑林的基础上,还额外发展除了桑葚的产业,做为一种滋阴解渴的水果,桑葚很是受西洋人的欢迎,而住在大铭国内陆的人,因为没有桑叶,也是很欢迎这种新鲜的水果。
杨端午光光是桑葚这方面的收入,就足以在京城内称为首富。
更不要说那丝绸布庄了,光是京城里,就有两百间布庄,而放眼全国,更是有两千家布庄。
在大铭国,每十个人身上,就有七八件衣服,是从杨端午的布庄里拿的货,而几乎百分之百,都是从杨端午种的桑叶上取的丝。
而除了桑林桑蚕之外,杨端午还把生意,扩展到了其他地方。
在桑林的里面,杨端午还养了很多鸡,这种鸡,不同于普通的家鸡,而是一种骨头黑色,羽毛也是黑色的鸡。
而这种鸡所下的蛋,蛋壳也是绿色的。
因为下的蛋特别好吃,这种鸡蛋被选为了进贡的贡品,而京城内的有钱人,也是以能吃的上这种特殊的鸡肉和鸡蛋为荣。
在桑林的休种期,杨端午还在田地里种植果树,并且按照各地的气候和土壤,种植各种水果,有苹果,有橘子,有西瓜和佛手瓜。
而因为面积大,这些水果也几乎占据了京城内的各个家庭的桌面上。
而每个卖水果的商贩,都是从杨端午那里进的水果。
随着西洋教的不断传播,域外,越来越多的商人也渴望能与大铭国做生意,而这些精明的生意人,很快就找到了杨端午,希望和杨端午能做大买卖。
其中,一个叫马可波罗的西洋人,最先得到了这个机会。
一个夏日的午后,马可波罗带着二十多箱葡萄酒来拜访杨端午,同时,马可波罗,还带来了大量的域外水果的种子,比如葡萄,胡萝卜、辣椒和西红柿等蔬果。
天空中云彩厚重,将初升的太阳给遮住了。
地面上的落叶,也被这一阵怪风吹的团团转,这怪风还会突然加力,吹的人都眯了眼。
“杨老板,我是慕名而来的。”马可波罗开门见山,就像绝大多数西洋人一样,不喜欢拐弯抹角。
杨端午微微一笑,点头道:“马克先生不远万里来到我大铭国做生意,令我也是十分的佩服。”
杨端午很清楚,这个马可波罗,是个十足的生意人,在商言商,杨端午也是很快就进入了话题,。
只是这倒让马可波罗感到有些意外了,杨端午一点都不像其他大铭国的人们那样含蓄,也难怪,杨端午可以把生意做的那么大。
“这些葡萄酒,是我西洋的特产,就像大铭国的茶叶一样,”马可波罗打开一瓶葡萄酒,倒入两个精致的玻璃杯中,“希望杨先生,能喜欢这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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