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今有点无语:“长官,不骗您,我真没有。”
说着,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胃部咕噜叫了一声,似乎有点饿了。
士兵将信将疑地看了雾今好一会儿,目光转向囚犯:“饥不择食?你这是说谁呢?!狗东西!”
一股无处发泄的火突然窜上来,无论真相如何,士兵认为囚犯说出这样的提醒并非好心,而是借机调侃他带女人回来的行为,让他当下既没面子又扫兴,越想越气,立刻将鞭子朝囚车方向甩去。
“就是你,下次说话前过过脑子吧!”士兵将浑身的不痛快都发泄在囚犯身上,又是几鞭子过去,沉闷的啪嗒声令人头皮发麻。
“长官,”雾今从不待见纯发泄的暴力,“别坏了兴致。”
士兵这才收起鞭子,还不忘朝囚车里啐了口。
雾今再次看向囚车,坐在阴影里的囚犯浑身脏兮兮的,面容被沙土覆盖,看不清他的模样。
“你会好运的,信我。”
在雾今经过囚车的时候,对方用唇语道。
“但愿如此,拭目以待。”雾今同样用唇语道,无所谓对方听不听得到。
他预感这个囚犯不简单,很可能拥有异于寻常人的“嗅觉”和感知力,能读取到类似于他被寄生的信息。
士兵不耐烦地快步向前,踹开宿舍门时还推了雾今一把,差点儿让他磕在铁架床上。
雾今讨厌粗鲁的家伙,但此刻他将情绪收敛干净,佯做闲聊跟士兵打听:“刚才囚车里跟我搭话的是什么人?”
士兵满脸不耐烦:“囚车里只有暴徒以及满口胡话的疯子。”
“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就好,别忘了,我才是你的客人。”士兵对他的好奇心有些不满,将「客人」这个词说得如同「上帝」。
将雾今带回来后,士兵露出了暴戾的真面目,他认为把姑娘拐回来就逃不掉了,已经不需要用礼貌作为面具,可以尽情用粗暴野蛮的方式对待她们。
“哦,我知道,”雾今在对方的指示下落座,“长官,听说你们不会在野城停留太久,对吗?”
士兵:“这两天就要动身前往红土城了。”
士兵的回答应证了之前雾今打听到的消息。
雾今:“可以把我带走吗?”
士兵微微愣住,旋即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雾今。
雾今:“我已经得罪了野城的客人,同行们也都不待见我,在这里恐怕是活不下去了。”
“野城最近戒严,我没办法离开,还好今晚遇到了巡夜军,遇到了你。”雾今的可怜中带着几分蛊惑。
暴戾蛮狠的年轻士兵抵挡不了对方赋予的救世主形象,很容易听信雾今的说辞,扬起眉头:“作为守夜军,我们拥有带‘特产’离开的特权。”
“只要你能乖乖听我的话…”士兵的目光越发肆无忌惮,他舔了舔嘴。
雾今神态模糊地笑了笑,他下意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现在时机还没到,隔着镜片,他对这位自以为是的士兵投去营业式微笑。
士兵视线下移,最后停留在雾今的小腹上:“把药剂喝了。”
他将一小瓶绿色药剂抛向雾今,“堕胎药,以防万一。”
雾今:“……”
这位士兵不仅粗鲁,还表里不一,表面上佯做不信,拿囚犯出气,实际上心里一直在意所谓的诅咒。
“我可以拒绝这瓶药剂吗?”雾今抬起眼皮,尾音上挑,
士兵:“你不是没怀孕吗?喝个药怕什么?”
雾今:“堕胎药剂可能会对身体造成伤害,我不想喝。”
士兵看了他一眼:“你已经坐在这里了,不觉得这个问题很蠢吗?”
旋即士兵嗤笑一声:“你先把药喝了,我再回答你这个无聊问题。”
雾今:“……”
已经没有周旋的余地了,这士兵不是个可以交涉的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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