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在一边都看的浑身生出了隐隐作痛之感,但是慕容珩就是在那里大喊了好几声,就轻而易举地把箭猛地扔到了地上。然后用沾满了血污的手拿出了腰间的火折子,一打开后,仔细一看,在火光照射下那把极为沉重的箭居然是带着倒钩,难怪刚刚会痛苦成这般模样。
云歌看的十分心疼,毫不犹豫就撕下了身上的衣服,然后把碎布条绑紧了他后背,虽然看上去十分滑稽可笑,但是至少是成功把喷涌而出的鲜血给堵住了。
慕容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对黑亮亮的眸子映照着火光,闪烁着迷离莫测的光华,嘴角悬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这点隐晦的笑意让云歌看的很是懊恼,她一把扯过了本来绑好的衣服碎片,故意加大了力度将慕容珩绑的更紧,幸灾乐祸地说:“你怎么就像是一个待宰的猪?”
火光下,慕容珩赤裸着精壮的上身,结实的胸肌腹肌还有着汗水珠子在熠熠生辉。但是这般完美的肉体之上,横着一条诡异的女式裙子花纹的带子,倒还真的有几分像是被绑起来的猪。
慕容珩还是笑,一贯的漫不经心,他撑起身子从地上起来。捡起了因为之前疗伤掉落在地的衣服,就这样披挂上身,他朝着云歌伸出大手,说:“来吧。”
云歌蹙起眉头,开口就是一顿训斥:“你伤口才刚刚好起来,怎么可以这样不顾身体贸然去前线?”
慕容珩依旧伸着手,一副你爱来不来我是要走了的欠扁表情。
云歌只看得七窍生烟,但是只好无可奈何地抓住了他的手,随着他穿行在黑暗覆盖的街道之上。
登上楼梯,远远就可以听到战场上震耳欲聋的声音。
兵器的碰撞声,士兵血拼的叫嚷声,就宛如是一锅大杂烩,朝着两个人的耳膜纷至沓来。
慕容珩吹灭了火折子,小心翼翼地扶住身边的女子,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登上了城墙。因为城内亮度不够,所以好几次云歌都差点踩空了脚,都是被慕容珩给稳稳扶住,仿佛他根本没有带伤在身。
云歌的心底涌动起了一丝感动,鼻子竟然还有点反酸。
他们二人终于登上楼顶的时候,看到下面一片火海,无数的火把掉落在地,燃烧着最后一点火星子在迸溅。两军交战状况极为惨烈,但是还是由师煜喧的武功高强,多次深入敌穴全身而退让士兵都士气大作。
犹珦已经从最前排撤退到了后排,被好几个士兵用盾牌建立的屏障抵挡在后面,他刚刚是见识到了师煜喧的凶猛。
居然是提着剑和长矛一个冲刺,就翻身上空,对准自己所处的战车狠狠一掷,长矛就像是一道极为迅速的流星,划破了黑漆漆的天空,然后稳稳地钉在了他的战车之上。
继而就是“轰隆”一声,整整一架战车连带着马匹都颓然地倒落在地,捡起了无数的灰尘。犹珦虽然是躲开了长矛,但是还是被马匹掀翻在地面,差点就被碾压在身体上。经过这番凶险,他终于是知道对面这个人肯定不是慕容珩。
慕容珩虽然性格乖戾张狂,但是还不至于这般的凶猛不讲道理。最最重要的是,慕容珩不应该会有这般高强的武功。就连自己的贴身影子也就差不多的水平,眼前此人年纪就二十不到,怎的会有这身深不可测的恐怖武力?
从那一刻之后,犹珦就
化身胆小鬼,再也没有出现在阵前。
师煜喧回到了李元舜的身边,二人策马并肩杀敌。
“你刚才做的很好,这样就可以有效摄制他们的军心,导致军心不稳。”李元舜低声说。
师煜喧挥动剑柄劈开经过的马脚,一边回头道:“那也得是您教导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去做。话说,王爷到底去哪了?”他也是个知道分寸的,最后这句话压得很低,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
李元舜勾起了一丝苦笑,说:“鬼知道呢。”
战场呈现出了两极分化,一方在拼命抵死进攻,另一方却架起了一个个的厚重盾牌,将慕容队稳稳地挡在了另外一侧。慕容珩看到这一幕后,心里暗道不好。这个是犹珦惯用的伎俩,借着防守来制约敌军的进攻空间,其实就是在消耗敌军,达到了敌弱我强的效果,然后看准时间撤开盾牌,让军队冲锋上前。
之前慕容珩领军作战的时候,已经多次吃了这个伎俩的苦。那就是对面的人可以不要脸地躲起来像是一只乌龟,但是他们就是不能耐的了何。
云歌看的也是心里泛起了焦虑,道:“这个要怎么去破解为好?”
慕容珩皱起眉头,两道浓眉拧紧,中间成了一个川字,破解方法当然是不能与这些不要脸的人死磕到底,那是极为愚蠢的。破解的办法,他当时和李元舜想到了一个百试不爽的。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李元舜一把拉住还要冲锋向前想着要突破这些乌龟壳的师煜喧,在他身边耳语了几句。师煜喧举起手中的长剑,示意身后所有人都聚拢回来,不需要继续进攻。
他率先跳下马,反手拿起了盾牌,也学着对面的动作把盾牌猛地了了地面,盾面上刻画着一只咆哮的狮子,这是慕容国的国徽,一只雄狮,想要征服世界无所不为的狂暴的狮子。
后面的人虽然都是迷惑不解,但是也学着他的动作把盾牌插入了地面。就这样两边的军队瞬间成了两个乌龟壳,让远在城楼上观望的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