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符还要经过高太监的鉴别,如此草率就鉴定,会不会有后患?”慕容璃信誓旦旦地说,一派正气凛然。
慕容珩抿紧嘴唇,他自然知道慕容璃只不过是借机会要延误自己的出征时间,但是现在局势几乎一边倒,都在慕容璃的控制中,慕容珩便抱住双臂,看着慕容璃还有什么花招手段没有耍出来。
“陛下明明是让你把人带去大理寺,璃王怎么如此颠三倒四,”大皇子的声音在禁卫队伍中传来。“你们快把人犯带到大理寺,这是陛下所下的指令。”
“等等,”慕容璃却打断了他的话语,说:“不趁现在把人犯好好审问,又怎能赶在珩王出征之前保证他的出征顺利?还不是为了珩王吗?”
云歌嘴角挑起一抹冷笑,这么大的一顶帽子就这样倒扣在了慕容珩的脑门上,她好奇地打量着慕容珩的表情。但见慕容珩的神色镇定从容,并没有一丝憋屈和不耐烦。
慕容璃朝禁卫军一招手,便有人捧着一个盆子上来,盆子上面摆着一个青铜虎型符令。然后满脸笑嘻嘻地看着慕容珩说:“皇兄看看这个在他房子搜出的虎符是不是你丢失的那个。”
慕容珩皱眉,伸手拿起虎符,熟悉的手感,还有冰冷的触觉,就算是让他区分一个次货和一个正货,他又怎么能确定出来?他又不是雕刻虎符的人。
“我不能确定。”慕容珩放下,淡淡地说。“我认为应该拖延行军时间,如今已经过了晌午,既然发生了虎符被窃,就应该好好侦查,还有把犯人带出皇宫,带到大理寺。”
慕容璃挑了挑眉头,这个动作对他一向清高的形象影响不大,但是却和他平常克制有礼的模样不尽相同。“既然皇兄如此认为,恕我愚见,当场问一问犯人就可以一清二楚了。”
云歌看到地上的男人似乎抬眼看了看慕容珩,眼神冷冽阴狠,带着丝丝的阴鸷。
紧接着就被禁卫军上前将他的头给用力地撞到了地板上,发出了响亮的碰撞声,听着都觉得痛。然后那个男人满脸头发的抬头。
“小人的确偷了虎符,全都是因为主人授意我让珩王延误军机。这样珩王在皇帝陛下的心目中就会地位下降,小人也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但是主人对小的管教很严,小的是不敢不从。”
以发覆面的男子说的声泪俱下,就像是蒙受了天大的委屈。
慕容珩脸色阴沉,浑身散发出逼人的气场,“你可知道诬陷当今皇子该当何罪?”
如意赌坊是梁王慕容瑛名下的赌坊。这个人承认是主人授意,那就是说默认梁王偷虎符。这就是天大的罪名。而且最要命的是,这个事情是从他身上开始的。
到时候梁王怪罪下来,就会以为是他串谋了慕容璃,一同陷害他于不义。
未待地上的人继续喊冤,慕容珩就接着说:“你明明知道如意赌坊的主人是梁王。如果你确定你此时的口供,那么你的下场就是直接处死!
诬陷皇室贵胄,还要盗取虎符。不过处死的刑罚又分那么多种,你刚刚也知道皇上必然震怒,那么叛你一个凌迟处死,估计也说不定。”
声泪俱下的男人立刻止住了他假惺惺的眼泪,整张脸呈现一种扭曲的惊恐。
慕容珩满意地看着他这个表现,说:“你可知道我们大理寺的下刀师傅手艺有多好?听说上次被凌迟处死的国师,就是被割了一千刀的肉,人还可以喘气。”
那人越听就抖动的越发的厉害,就像是一个筛子一样。
慕容璃眼神狠厉地瞪了地上的人一眼,说:“事实就是这样,你莫要害怕,把事情真相都讲出来,到时候在大理寺就自然会还你公道。”
那人将头埋在了地板,不敢吭声。
慕容珩冷笑一声,“慕容璃,你竟然买通如意赌坊的下人诬陷梁王偷取虎符?真是好大的胆子。”
慕容璃并没有说话,但是他身后两个皇子倒是说话了。
大皇子说:“三弟不要乱讲!这样的事情可是谋逆大罪啊!”
另一个也是惊恐地瞪大双眼,“璃王又怎么会做出这种腌臜肮脏的事情?我看那梁王其身不正,平日里总是混勾栏场所,满身的歪风邪气。就是他了!”
慕容珩看着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像是早就有所谋划,无比的默契。他也不插话,只抱着双臂站在一边,看好戏一样看着他们。
慕容璃嗤笑道:“你现在是看戏?还不把虎符拿了好去出征?”
慕容珩耸耸肩,说:“现在我怀疑虎符被你们三个藏匿了,我不出征。我等父皇来议事殿一辩真伪。”
慕容璃一脚朝着地上跪着的男人狠狠踹去,那人立刻大叫:“都是小人做的,都是小人做的。现在的虎符才是真的,原来的那个被我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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