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樱暮雪冷漠的说道,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我叫樱暮雪。”
顾泽手中的动作一顿,他抽身将灯打来,漂亮的眼眸里掀起了微澜,像是急急叫嚣着什么,樱暮雪长到腰际的发丝像蔓藤一样缠在她曲线毕露的身上,交织在他的手上,霎那间夺了顾泽的呼吸,像冰火两重天似的,烧得他灼灼的,他哑着嗓子说:“你是她,小月,你怎么可以不认识我!”
“我一直在等宝宝出生,我们就可以结婚,为什么你不要他!”
樱暮雪耳朵一嗡,内心翻滚着难以名状的情绪,像针扎似的一波一波地疼,她怎么可以被这种情绪撼动,她抬起乌黑的眼眸,冰冷的说:“我要休息了,没心情听你编的故事,况且,你也找错人了!”
顾泽的眼神深了几分,脸色阴阴沉沉的,声音已降至冰点,反问她:“编故事?”
樱暮雪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头皮发麻,面上却轻笑道:“是啊!我已经过了听枕边故事的年龄。”
顾泽垂下眼睑冷笑了一下,欺身上来,又出其不意地站起来,往外走拿起外套。
他走了吗?樱暮雪闭了闭眼,不知为什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似乎心也呼应地隐隐作痛着,一丝一丝的痛楚挑弄着全身的神经。
然而顾泽并没有离去,他松开绑住樱暮雪双手的浴巾,将她死死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倨傲地笑了起来,那双深不可测的漂亮眼睛里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丝笑意,他俯身,唇瓣贴在她耳边说,“小月,你以为我会认不出谁是你!”
他的一字一句听得樱暮雪手脚冰凉,神情上却并没有任何的表露,他一定是在试探,樱暮雪坚定的否认:“对不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顾泽邪邪一笑,慢条斯理地说,“很快你就会听懂了。”
车子一路向高速公路行驶,过往的路灯斑驳的光影在车子里反复的一闪而过,樱暮雪侧过脸仰起下巴,顾泽的衬衣衣领因为刚才的激烈敞开了三颗扣子,她一眼就看到他脖子上露出的散发着淡淡光芒的铂金项链,上面串着一大一小两只对戒,很简单的款式,却在瞬间紧紧地圈住了樱暮雪的呼吸,她暗暗捂住心口,那里剧烈地疼着,仿佛已深入骨髓,无论面上怎么炉火纯青的淡漠,可是心里的疼痛却像是病入膏肓般的无力去挣扎。
最后车子停在了郊外的别墅,与第一次去的不同,别墅开满了白色的栀子花,风轻轻的吹过,花瓣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
顾泽用尽全力的牵着她的手,紧得她的每个指节都痛了起来,穿梭在花香的世界,樱暮雪一阵阵的恍然,那纯白的栀子花,让她的心中的悲伤和迷茫如同春天里疯长的野草,渐渐的覆盖了她的整个世界。
为什么栀子花让她如此的难过?像是有什么要挣脱而出,可是,殷玥不是告诉她,她最爱的花是百合花吗?
顾泽停住脚步,久久的看着她,目光幽深得不见底,明亮的月光层层叠叠的镀在他的周身,勾勒出一种写意画中才有的落寂。
樱暮雪想,顾泽一定是醉了,而且醉得很厉害,他拉着她穿过花丛,一路来到饭厅,桌上摆放着热气腾腾的一碗面条,冒腾着酸酸辣辣的气味一点点的溢开,衬着有些昏黄的灯光,像是爱情的味道,太温暖,只是这味道,风一吹,就会彻底的飘散。
“吃吧,你不是一直都想吃我做的面吗?”顾泽稍微转过身子,用小孩子般不讲理的语气说道:“小月,你是爱我的,都怪我做的面不好吃,宝宝嫌弃,也影响你的心情,但是现在我做的面很好吃了!”当恨意退去后,脑海里剩下的,只有她的好,想要抓住一切能证明她存在的东西。
樱暮雪记忆里深埋的伤痛几乎翻卷而出,胃突然翻滚得厉害,但她却不可控制的一口口的吃着面,这一幕就像是曾经发生过一样,直到吃完最后一口,她都低着头,如果不这样,她觉得自己几乎就控制不住眼底的酸涩和湿润,“一点也不好吃。”
顾泽犀利的眼神停在她脸上,嘴角忽然逸出了微笑,含着酒味的唇封住樱暮雪的唇,他捧住她的脸颊,深入索吻,他狂乱的气息直喷在她的脸上,喃喃的说:“小月,你想我吗?”
第111章
樱暮雪浅浅一笑,妍姿慵懒,语意却是暗含锋利:“想。”每天每夜都想着怎么让你下地狱。
她的身子向他更紧的贴近,柔嫩的唇舌向他绽放着奇妙笑意的唇覆上,湿润的,暖热的,以一种慵懒而诱惑的姿态贴近,她长长的眼睫微微掀动,轻颤着,如同翩舞的蝶翼,两人的唇瓣纠结,缠腻,慢慢的,樱暮雪的舌尖挑动着,将一颗泛着甜味的圆圆的药丸顶入顾泽的喉咙,不待他有所反应,迅速的出击。
唇瓣渐渐的分开,顾泽的身子慢慢的下滑,像是陷入昏迷状态般,但他的姿态却仍像缠人的小孩子撒娇般,脸埋在了她的胸前,隔着一层又软又薄的衣料,他温热的鼻息吹在她的肌肤间,令樱暮雪忍不住想推开。
纤细的指尖在触碰他的肩膀时,却被顾泽一手握住,他微微一笑,可那笑却未达到眼底,邪魅的眼眸里展露着阴暗而慑人的光,阴森的让樱暮雪浑身轻颤。
他撵起她的一缕长发,放在唇边轻吻着,嘴唇缓缓蠕动着:“小月,同样的方法不能用两次!”
顾泽的下巴靠在她的肩头摩挲,他扬起头,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吐,柔嫩的唇,扫过敏感的耳垂,带着若有似无的挑豆:“小月,要尝尝这颗糖的味道吗?”
紧盯着她的脸,顾泽魔魅漂亮的眸里闪现着不明的光亮,他俯下头,将药丸全数的渡到她的嘴里。
樱暮雪惊颤了一下,用手推他挣扎,却被紧紧的捏住,抽不回也动不了,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樱暮雪感觉骨头都快被他握碎,很疼。
樱暮雪用力咳嗽着,有些哀怨的看着他:“你总是喜欢对我说莫名其妙的话!”
她大大方方将药丸含在口中,嘎嘣嘎嘣嚼碎,咽进肚子里去,微笑着仰头看着他,“你有被害妄想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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