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她泣不成声,颤抖的双手顺着他被汗水浸湿的后背摸下,右侧腰下的衣料被烫出个牛眼大小的洞,指尖触及之处一片粘腻,血肉模糊……
苏景玉敞开衣襟,苦等了大半夜也没等到枕边人的光顾,甚至一直保持着睡前的姿势背对着他,动都未曾动过。
难得见逢月熟睡时这么安分,苏景玉失落地朝她侧过身,指尖轻轻撩动她鬓边的碎发,她突然动了动,鼻腔里发出微弱的低吟。
苏景玉随之嘴角上扬,以为满心期待的时刻就要开始了,却听她小声呜咽起来,声音虽轻,但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格外凄凉。
他面色一沉,周身的热血迅速冷却,手肘支在身侧探头去看她的脸,夜里光线晦暗,看不分明,伸手过去一摸,又湿又冷。
“逢月,你怎么了?”
他抓起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只觉得微微的凉,颤的越来越厉害。
做恶梦了吗?这几个月来从未见她做过噩梦,难道是白日里累坏了?
“逢月,醒醒!逢月……”
苏景玉眉头紧锁,呼唤声音越来越大,用力摇晃她的肩膀,晃的她身子向后一歪平躺在床上,仍然叫不醒她。
手突然被她反握住,死死攥着不放开,哭声越发凄惨无助,苏景玉心里一痛,揽着她抱在怀里,拽过被子盖上,将她背后裹得严严实实。
夜里静的落针可闻,唯有凄厉的哭声在耳边回响,胸前不断有泪水滑落。
他不再试着叫醒她,手臂越抱越紧,怀里的人放开他的手,指尖从他敞开的衣襟探入,颤抖着顺着脊背摸下,摸到腰上那块殷红的半月形胎记时戛然止住,哭得泪如雨下。
夜幕渐渐褪去,深蓝色的微光笼罩着床幔,怀里人终于放松下来,安稳地睡去,呼吸均匀绵长。
苏景玉下巴抵在她额头上,深深舒了口气。
临近夏末,接连多日阴雨连绵,即便晴天也是浮云蔽日,天气清凉,给人一种要提前入秋的错觉。
直到这日万里无云,骄阳赤裸裸地升起,炽烈的阳光透过床幔射入,亮的晃眼,空气中再度弥散起令人烦闷的燥热,仿佛急着要将夏末仅存的热量一股脑消耗殆尽。
本来天气就热,苏景玉的身体就像个小火炉一般,逢月睡的小脸红扑扑的,迷迷糊糊地一脚蹬开被子,小手推了推身前的火炉,懒懒睁眼。
同上次一样,醒来时缩在苏景玉的被子里抱着他,好在双手还算安分,没有伸进他里衣中去,就是不知道昨夜睡梦中有没有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逢月脖子一缩,娇羞地笑笑,趁着苏景玉脸朝外睡着,背对着她,悄悄向床里退了退。
视线落在他里衣遮盖下宽阔紧实的脊背上,脸上的笑容登时僵住,昨夜与梦中的夫君被人追杀的一幕浮现在眼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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