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扇的公子哥去执法队解决争端。lehukids
摇纸扇的公子哥一扫适才的倔傲,小声的央求执法队员看在他家长辈的面子上通融一下,让他与沈涵秋私下解决。执法队员看来也是认他的,却略带歉意的摇摇头,说:“抱歉,祁四少,规则所定,我无法通融。”
祁家的,也是上五门的,排名次于圣光谷耶!景飞琼担心的看了沈涵秋一眼,见她依然苦着脸抱脚,不想再增加她心理负担,便没说什么,只搀着她随执法队员去了。
执法队就在沈涵秋她们落脚的竹楼不远,看样子主要是为防止散修们生事,才设在这散修们集居地的中心地带的。当值的执法队首脑是名圣光谷高级弟子,年岁看着不大,不过修真无岁月,修为高至一定境界,就可以返老还童,修真者的年龄从外表是很难得出正确结论的。沈涵秋不了解这些,或者说根本不在乎这些,大大咧咧的说:“这位小哥哥,能替我转封信给梅威山长老么?”
高级弟子级别再高高不过长老,端坐上首的高级弟子没跟沈涵秋计较称呼,态度相当温和的问:“你是?”
“沈涵秋。”不多不少,只报名和姓,然后交出已取在手里的火漆封口的信,沈涵秋就自顾自的拉着景飞琼坐到旁边的高背椅上。
高级弟子看出信上封口有本门暗记,忙让身侧侍立的手下将信送呈梅威山长老。再来解决双方违反规则斗殴之事,已暗悔孟浪祁家四少挺干脆,待他一开头,便爽快的表明愿对沈涵秋做出赔偿,他便问沈涵秋:“你可愿意?”
本来是自己看那小子娘娘腔的样子腻味主动挑衅,现在能捞到赔偿,哪有不愿意的,“小哥哥你说好,我没意见的。”沈涵秋含蓄的笑笑说。
当场交割了赔偿物品,其中包括那件惹事的怪瓶,祁四少暗自道声‘晦气’,被执法队员客气的关了出去。
问清了‘小哥哥’名叫梅铬,沈涵秋佯作天真的打听着圣光谷到会者的情况。梅铬搞不清楚她跟梅威山是个什么关系,不敢怠慢,除涉及到机密的,一般都有问必答。谈得正欢,忽有送信的弟子同来,说是长老让他陪沈涵秋前往,他对她更形客气,站起来,做个‘请’的手势,让沈涵秋随他去见长老。
沈涵秋很自然的拉着景飞琼站起来,送信弟子忙说长老只交待让她去。她笑道:“梅铬哥哥,长老交待让我去,又没交待不让我带个人去,你的手下很有趣噢!”
“他是有点呆。”梅铬如此妙答,逗得沈涵秋咯咯笑个不停,他的手下则面面相觑。
有明文规定,青云法会举办期间,除非在赛场,否则除执法弟子在执行任务当中,任何门派与散修皆不得在青云法会举办场所范围内飞行。
梅铬陪二美穿花绕树,很是用了一些时间才到梅威山住处,他是觉得时间过得飞快,老家伙却相当不耐烦了,听得屋外的脚步声,他在屋中就吼声连连,吓得梅铬脸色都变了。
沈涵秋听到吼声就歪在景飞琼身上,让她搀着自己走。走进屋,看到屋中那位长须威猛男子,她嚷道:“长老大哥,我们要用脚走过来,又不能飞,能怪我们嘛!何况我的脚还受了伤耶!”
“沈涵秋是两个人吗?”梅威山明知故问。
“独此一家,别无分号。”沈涵秋指着自个儿的鼻子顽皮的笑道。梅威山还没碰到过谁像她这样跟他讲话的,觉得新鲜,没像梅铬和他随侍弟子想的那样大发雷霆,虽板着脸,眼角的笑纹却泄了密,也便更助长了她的气焰。
跛着脚走到梅威山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沈涵秋先称赞圣光谷的规则制定者的英明,然后说让低级弟子的令牌通用就是项最为英明的决定,听到这里,梅威山大概知道她的用意了,吹胡子瞪眼的大吼:“你就直说令牌在哪儿!”
掩着耳朵,沈涵秋嘟着嘴说:“小点儿声好不好,隔这么近还用这么大声,被人看到还不知我们俩是谁年老耳背。”
要再吼吧,又怕被误会是年老耳背,梅威山硬生生的憋住嗓间的吼声,静等着沈涵秋招供。应该说沈涵秋还是很老实的,如实交待已将令牌转给了景飞琼。
私授令牌,其罪非轻啊!梅铬没来由的替沈涵秋捏了把冷汗。
梅威山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置信的问:“你将令牌转让?”
“噢,我没法子呀!”沈涵秋苦着脸说,“你们要将青云法会弄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来举办,我又不能带随从,一阵风就把我刮到海里去了。在归霞岛的势力范围内,我要是亮出令牌求助,就我这修为水平跟内门弟子的身份实在不相称,丢自己的脸不说,累得圣光谷也丢大人了,是不是?”
第一百八十二章、长老的记名弟子
狡辩!对沈涵秋的自辩,梅威山嗤之以鼻。
沈涵秋眨着那双烟笼水眸,好不委屈的指着景飞琼说:“亏得是她顶了我这低级内门弟子的身份,替我挡了灾,不然现在我早在鱼腹里化为乌有了。”
“此话怎讲?”梅威山长须飞扬,他可是护短出了名的,看来沈涵秋这招又用对了,他已本末倒置舍其私授令牌不问,要先行问明谁敢动持令牌的圣光谷弟子。
“持牌者被攻击,令牌上应该会留有的痕迹,一看便知。”沈涵秋意在试探,语气却相当肯定。
梅威山没想太多,马上挥指一道白光射向景飞琼。花容失色的景飞琼逃的念头才刚动,已让白光击中,身子便被定住。白光在她胸口停留片刻,她藏在胸口的令牌破衣而出,被白光带至梅威山手中。
仔细看过之后,梅威山将令牌扔回。在令牌触体的时候,景飞琼恢复了正常,不由自主的接令牌在手。耳听得梅威山说为她指定师父,她面上闪过一丝犹豫,但马上就跪伏在地对他千恩万谢。
生存艰难,就能忘却师恩么?古语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像父亲一样的人,就算是死了,他也应该活在你心里,他的位置没有人能替代!
既悲且怜的注视着景飞琼,沈涵秋都忘了接下来该讲些什么,在梅威山的催促下,她脱口而出:“师恩难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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