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想知道如意的事儿,都是让三治有事没事去安乐侯府逛逛罢了。
这才是……如意叹口气:“真是丈八烛台照不到自个儿……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见招拆招就是了。”
郑元驹想着请赵如谨去碧波楼坐坐。哪知道马管事出去安排了回来道:“如今碧波楼被一个外来的爷包了场,不接散客。”
“哦,倒是大手笔,可有说是咱们是荥阳侯府的?”郑元驹问道。
“小的没说就被包场的大爷带来的小厮轰了出来。”马管事说的一片心平气和。
“那算了,让你娘子安排了厨房,做些荥阳特色菜来给舅爷尝尝就是了。”郑元驹吩咐完。就问起了府里的事情:“开始打围了吧?”
马管事点头:“祠堂和锦地院等几处院子都开始打围作业了,因时间仓促,也只能暂且修葺。”
郑元驹算着日子:“可来得及?”
马管事心中思量了一回:“来是来得及的。就是味道散不开。”
“那个无妨,都是来坐一坐。最多住一晚的,对了,外地人有说包了碧波楼多久的么?”郑元驹问。
“说是要住个十天半月的。”马管事道。
“啧啧啧……你们是没瞧见那阵仗,四匹马拉的车,清一色八宝璎珞……”厨房的采买蔡婆子说的口沫横飞。
“蔡大娘,你不是去买鱼的么?碧波楼可在城北……这一南一北的……”有个丫头问。
蔡婆子语塞,支吾道:“我也是听人说的,听人说的。”心想真险。差点就漏了陷了。
“蔡大娘说得倒和亲眼所见一般呢。”那丫头不依不饶,蔡婆子把脸一横:“给我说的那人就是这般说的,我不过照搬了回来罢了!”
碧波楼可是挨着任二旺家的当铺的。
鞠三娘听在了心里。转头告诉了花间娘。
“咱们也不是那不通人情的,去见见故交好友也没什么。只要别误了正事儿。”如意笑道,花间娘摸不准如意是不是说的反话,又不好继续问,只得笑笑。
“马嫂子,虽说咱们不禁止这故交见面,但是知道下头人的去向,也是管事的分内事情。”如意这般道。花间娘松了一口气,主动说起任二旺一家子来。
“……口口声声喊我那口子是‘叔’,说自己在任家过得艰难:小两口拌嘴。他娘子就爱去找任二旺,任二旺动不动就骂冷家小哥儿……”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笑:“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擦在我那口子衣裳上了,可是刚上身的衣裳!还没下过水呢!”
又止不住心疼。
如意笑道:“等事儿了了,我给马大叔大嫂几身好衣裳!”
“奶奶说哪里话,我也不过白说说,这衣裳总是要下水了,鼻涕眼泪略略揉揉也就干净了。”话虽这么说,花间娘还是嫌弃的很。
她是一个爱干净的。
金盏进来在如意耳边说了几句。如意笑意一僵,道:“随她去吧。”这些都是什么事儿!
如意有些意兴珊阑的。让花间娘先出去了。
是金盏亲自送花间娘出去的,她问花间娘:“如今谁伺候着雪姨娘呢?”
未雪是外头买来的。没娘家,众人只好称呼她“雪姨娘”。
“是招儿。”花间娘解释:“招儿是及春的堂妹,他二叔家的,伺候柯姨娘的是我的小丫头。”
对这两个姨娘,花间娘也不放心的。
金盏沉吟半晌:“你告诉招儿,劝着些雪姨娘,免得到时候挨刮落。”
“哦,姑娘这话是?”花间娘总要问明白,否则都不知道怎么传这话。
“刚才芍药瞧见雪姨娘正在垂花门那儿拦着大爷说话呢。”打扮的跟死了亲娘的小百花一样(芍药原话)。
花间娘听了这,也面色沉重起来,两人说话间,郑元驹就黑着脸匆匆进来了,两人忙见礼,他都没瞧见,径直进了屋子。
“你寻个由头把未雪打发了。”郑元驹黑着脸吩咐如意。
如意起身道:“这是怎么了?”她明知故问,心中窃喜,然后又对自己这番言不由心鄙视了起来。
“在垂花门那儿哭着嚷着说自己错了……来来往往的像什么话!”有些事郑元驹没对如意说,比如未雪爬床未遂,比如未雪在船上跟白绵眉来眼去,比如……想着那些事儿他都嫌恶心。
“唉,这下子那边又有话头说我了!”如意做出无辜的样子来,郑元驹捏了她的脸一把,喝了一口茶。
“刚才彭远田来了。”他道。
“可是为了邀约你去拜访那‘万公子’?”如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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