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太妃笑了笑,骄傲之余又有些担心,“可逍儿如今的身子,实在不宜奔波。”
“朕又何尝不知?”盛武帝也跟着叹了口气,“可前些日子,逍儿那样的状态,朕委实是放不下心。”
的确,前些日子的宁云逍衙门也不上了、功也不练了,甚至连喝药都是敷衍至极,也懒得与王家那帮子傻子周旋了,就这么窝在天地间小小一隅,安然度日。
日子过得平淡而无趣,颇有一种安然等死的感觉。
想到这里,贤太妃也是点点头,一硬心肠道:“皇帝说得是,他若能为了目标而活下去,失了这一时的安稳、吃些苦头又何妨?”
“母后所言甚是。”听了这话,盛武帝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些,又道:“解药方面,母后那儿可有好消息?”
贤太妃闻言脸色又是一僵,“没有。”
盛武帝最近也没打探到什么好消息,可也不能将负面情绪传递给贤太妃,便沉声安抚了句:“无妨,朕派出去的人也在抓紧打探,总会有好消息的。”
“皇帝说得是。”
……
宁云逍一行人出发的前一日,京城长安坊彻夜灯火通明。
长安坊三楼,宁云逍邀请了邓思酒、施岱致和冯豫一道,品茶。
茶是上好的龙井,回味甘甜,邓思酒一喝到这纯正的味道,便道了声不好。
谁不知道宁云逍这厮素日穷得可以,今日请他们这么贵的茶,那绝对是有所求啊!
邓思酒放下茶杯,咽了咽口水忐忑道:“宁兄有话,不妨直言。”
宁云逍也乐得开门见山,“实不相瞒,今日请诸位前来,的确是有要事相商。”
冯豫如今在宫内当差,对朝中之事还算熟知,便问:“世子是想和我们说治水的事儿?”
“不错。”宁云逍点点头,客气道:“治水之事颇为复杂,在下的确需要各位的帮助。”
邓思酒一听是这事儿,反而松了口气,“嗐,我还以为是啥事儿呢!但凡你宁兄开口了,我只当肝脑涂地!”
“如此,在下便感激不尽了。”宁云逍冲着众人拱手致谢,首先看向了施岱致,“天灾无情,可人祸往往才是最为致命的。边城地处偏僻,医疗条件十分落后,水患来得如此之猛,当地气候条件怕是十分恶劣,百姓疾病缠身,不利于救灾与灾民转移。我思来想去,不知可否厚颜邀请施太医一道,共赴边城?”
施岱致虽两耳不闻窗外事,但对悬壶济世却十分热衷,一听是帮助灾民,立马点头:“既是治病救人,便是施某的分内之事。”
“多谢施太医慷慨济世。”
宁云逍诚恳道了谢,又看向邓思酒,“边城路远,需要快马加鞭赶往,人数要精且简。邓兄武艺高强,又有一颗赤诚之心,若要选人前往,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
这话邓思酒听得心里十分熨帖,立马拍胸脯道:“宁兄放心,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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