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想它们也应该称作‘老师’。s我们知道有许多与军事有关的人员都来向我们定货。”
“是的,它们能教学。”贾森向邦德那边倾过身子,“你要是没有战略、战术和军事史方面的知识,你就不要坐下来玩我们的游戏。他们要付出艰辛,但更要付出智慧。这是一个蓬勃繁荣的市场,詹姆斯。”他停顿了一下,好像又突然萌生出一个什么新的想法,“邦德先生,什么是电脑艺术中最重要的进展呢?——当然是指纯粹是你自己的认识。”
邦德一点儿都没犹豫,“喏,当然是不断改进的、几乎月月都有变化的、在越来越小的空间里实现的数据存贮能力的飞速扩展。”
贾森点了点头,“对,扩大存贮,缩小空间。在一片不到一张邮票大的东西上,可随时存取几百万条信息。而且,如你所说,它的能力还在逐月、甚至逐日地增长。只要再过一年左右,一台小小的家用电脑就能存储现在用于大银行和政府部门的大型计算机所能存储的全部的信息量。目前,激光视盘又有新的突破,它可以包容计算机的所有指令——传送、动作、定标、应答。”他说到他们在这里已经在实验这些新东西,“在隐多珥,我们有极为复杂的装置,晚饭之后你可以去看一看。”
“让他玩玩‘革命’,看一个新手是否能适应任何新的变化。”辛迪建议道。
“为什么不呢?”贾森绿幽幽的眼睛里闪着亮光,仿佛这种游戏中隐含着一种挑战。
“你们想从计算机中搞出什么?俄国革命?”
贾森哈哈大笑,“不,不完全是,詹姆斯。你知道,我们的游戏涉及面很广——家用电脑的市场范围实在太广阔了。它们五花八门、错综复杂,需要有很大的存储量。我们的领域是为‘迷恋’打仗的人生产战争游戏,我们为我们的设计能力而自豪。我们甚至不喜欢把它们称为‘游戏’,而用了一个更恰当的词儿:‘模拟’。没有,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搞成功任何一种‘革命模拟’。尽管我们正着手准备搞一个颇为有趣的《美国革命》——你知道,美国历史上那一场称之为‘独立战争’的革命——康科德、列克星敦、邦克山1,1774年9月至1775年6月。
1康科德、列克星敦、邦克山——均为美国独立战争时期的战场。1775年4月9日美国民军在列克星敦至康科德一线重创英军,打响了独立战争的第一枪。1775年6月17日,华盛顿将军领导的美军在邦克山大败英军,迫使英军撤离波士顿。
“目前我们在市场上出售的还只有六种‘模拟’:‘克雷西’2、‘布伦海姆’3、‘金字塔战役’4(拿破仑1798年远征埃及)、‘奥斯特利茨’5‘康布雷’6(这个模拟不错,因为它的结局可能完全不同)以及‘斯大林格勒’。我们即将推出更为精彩的以1940年的‘闪电战’为背景的模拟。‘美国革命’也正在起步。”
2克雷西——英法百年战争中,1346年英王爱德华三世在法国克雷西地区战胜法国腓力六世的一次战役。
3布伦海姆——西班牙王位继承权战争中,马尔博罗公爵约翰·丘吉尔和萨伏依的欧仁率领的英奥联军在多瑙河大败法国塔拉尔统率的法国和巴伐利亚联军的战役。
4金字塔战役——1798年拿破仑在尼罗河西岸吉萨古金字塔附近,以密集师方阵击溃埃及军队的一次战役。
5奥斯特利茨——1805年拿破仑在摩拉维亚的奥斯特利茨大败俄皇亚历山大一世统率的俄奥联军的一次战役。
6康布雷——1528年法国法兰西斯一世与西班牙哈布斯堡皇帝查理五世之间为争夺意大利的统治权进行的战争,1529年在法国的康布雷签定了和约。
邦德的注意力被辛迪和彼得吸引过去,他们两人之间谈着什么,就好像在真的玩着一个游戏。“这真是一场‘模拟’。”邦德说着。
“我和弗雷迪去看看衣服。”戴兹尔突然打断他们的谈话,“一天到晚都是谈他们的工作,真无聊。再见,詹姆斯。”
贾森没有说什么致歉的话,只是微笑着,像一只养熟了的温和的老鹰。弗雷迪给邦德使了个眼色,与戴兹尔走出了房间。当邦德转过头来面向桌子时,他发觉辛迪又在盯着他——同样是那种共谋者的目光——这次,似乎还夹杂着某些“醋意”,难道是自己的多心?
“喏,詹姆斯,我来回答你的问题。”贾森没有一点儿犹豫,“他们的确是在玩一种模拟。当然,你是熟悉计算机流程图设计的了?”
邦德点点头,回想起在摩纳哥度过的时光。随着这种回忆,他又产生了珀西就在身边的那种奇怪的感觉。他把自己从遐想中拉回来,听着贾森继续说。
“在我们着手一个详尽的流程图之前,我们得先确定我们想画什么,所以,我们要在一张大桌子上进行演示,找出我们要模拟的东西。这种作业就像使用我们的绘图仪,我们要计算出建制、军队、船只、大炮,还要加上随机发生的情况,这是一些卡片:气象、流行病、突如其来意想不到的得与失,战争的偶然因素等。”
“从这里,”彼得接着说道,“我们可以看到我们编程工作的规模。我们要把这些战役操作……”
“上百万次,”辛迪接话道,“无论如何也差不多有一百万次。”
彼得点点头,“我们已经准备编制各个部分的流程图。你可能会愿意投身到我们的这一工作里来的。”
“过来,”贾森的语气仿佛是命令,“我们让詹姆斯·邦德看看我们的实验室,以及我们正在台子上进行的作业。谁知道呢,也许他会感兴趣,想回头再来和我较量一场,决个胜负呢。如果你愿意的话——”他眼睛直视邦德,“咱们就定下战役的每一步最多限定的时间,五分钟吧。”邦德从这些兴奋的话语中,听到了一种着魔般的执着。但看那眼睛里发出的幽幽的光亮,却似乎又在说:杰伊。奥滕·霍利走到这一步绝不仅仅是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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