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永不反悔!”
王紫凝:“……”
算了,不能再跟这老头子扯这个话题,明明都快五十的人了,撩起人竟来比年轻人还厉害几分!说得她心里都觉得有些麻麻痒痒的,却又熨帖无比。
再这么下去,岂不是会动了心?
不,不能动心!谁先动心谁便输了,将来他若是后悔了,自己岂不是难受?
王紫凝生硬地转移话题:“呃……林大人……”
触上他委屈的眼神,连忙改口:“老爷,之前我竟漏算了王爷,幸得他识破了王子腾的阴谋,没有据实以告。咱们再想一想,还有没有漏算了谁?”
他这么一说,林如海还真想到了一个人。
王紫凝也同时想到了。
“贾宝玉?”
“贾瑛?”
除了跑掉的贾瑛,其他人都同意了瞒下这件事。林如海当场决定,由黛玉亲笔写一封信,着人送去金陵,叮嘱贾瑛保守秘密。
两人遂一起去见黛玉。
黛玉经过了这些日子,悲苦的情绪也消散了一二,再加上今日爹爹与义母订亲,也算是夙愿得偿,心情自是轻松了许多。
这时听爹爹提起叮嘱贾瑛一事,也不敢耽误,当即铺开纸笔,写就一书,呈给林如海。
“玉儿的字又长进了!”林如海忍不住赞道。
王紫凝却突然想到一事,便问道:“玉儿,这些日子忙,也忘了问问你,当日是如何规劝宝……贾瑛的?”
黛玉道:“幸得薛姐姐拿《孟子》开导他,我只是和了一曲。”说着从书架上抽出两张彩笺,递给王紫凝。
到底没好意思说自己还陪着哭了半天。
王紫凝好奇地读起来。
“……茫茫着甚悲愁喜,纷纷说甚功名利。人生百年转眼过……”
看着有些眼熟。
是了,原著里“宝玉悟禅机”那一节,他便写了这么一曲《寄生草》,文字可能不完全一样,左不过都是避世、出尘之意。
待读到黛玉的“你只道自家悲愁喜,那堪虑天下战乱饥”时,王紫凝忍不住拍案叫绝,眼睛里甚至氤氲出了泪花。
“妙呀!玉儿,你竟有这样胸襟!”
怪不得她激动。
原著里的黛玉可是能写出“盛世无饥馁,何须耕织忙”诗句的,虽有故意歌功颂德的成分在,可毕竟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贵小姐。
而今可不是进步多了?
且不说作为女子,将来是否会有机会为天下百姓做些什么,单单这不拘泥小情小爱、着眼大是大非的胸怀,她便再也不用担心黛玉会如前世一般顾影自怜、泪尽而亡了!
林如海对这个“游说过程”显然更关注,早就看过了这两首曲子,如今见王紫凝夸赞黛玉,也觉得与有荣焉。
“那是自然,我林如海的女儿,岂是那平常小儿女可比?”
“爹爹!”黛玉含羞道:“哪有这样夸自己女儿的?”
明明就是自夸!
“好好好!”林如海笑着,却也眼眶湿润:“不夸你了,夸你妈可好?说起来,都是这一年来紫凝言传身教,玉儿才能有这般进益。”
“这还差不多!”黛玉见义母还要谦虚,哪里会给她机会?直接把话头抢了过来,人也撒娇地靠在她肩膀上。
王紫凝便不再说话,只将这个生活给她以痛、她却报之以歌的女孩揽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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