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玉姑姑听采春姐姐的话,不可以跟何珗拌嘴的。“何珗听了也是有模有样地学着说:”何珗也是大人,何珗会照顾姑姑的。“
陈霜降只是抚着他的头顶,沉默地笑了笑,就上了马车。
这一行连同陈霜降在内,也只不过两三个人,看起来颇有些孤单,陈霜降似乎也是很有些不满意,一声不吭地只管坐着想自己的事。
一直到现在,陈霜降还很有些想不通,郭无嗳说温王处心积虑地想要抓陈霜降,要是以她而饵的话,肯定是会上钩,只是温王究竟是为了什么要抓她呢?要不是司马子但的话,或许有可能是郭无嗳说了谎话。
只是无论是做诱饵也好,被郭无嗳欺骗也好,陈霜降的处境都说不上好,甚至是十分危险。
但是何金宝再然失踪了这么许久,那他也该是相当的危险,危险到他不得不装死,甚至没空往家里传递任何消息,要是真让陈霜降什么都不做呆坐在家里,怎么都是做不到。
所以陈霜降才选择听从了郭无嗳的主意,只是不知道这一个险冒得是不是正确。
正在想得出神,这车却是慢慢地停了下来,听到有人叫她出来,陈霜降知道这该是出了杜桥县,因为是做诱饵的,总不好走太快,所以没走多久就停了下来休息。
等出了车厢,陈霜降才发现,原来这一个戴着斗笠的车夫居然是堂堂刺史大人郭无嗳”不由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说:“我是何等有幸,居然能劳刺史大人赶车。”
“既然
###出来,总要是保了你小命还回去才是。”刺史大人###意,那话说起来,总觉得是有说不出的刺耳。
陈霜降也没有什么心情跟郭无嗳多说。下车吃了些干粮,歇了一
会,就又回到车厢里面呆呆坐着。
到第二天晚上,等待已久的那一群劫匪终于出现了。
陈霜降根本还什么都没有看到,只觉得郭无嗳突然进展地站了起来,对她示意了一下,陈霜降赶紧往马车跑去,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把车厢门关的牢牢的。
在这密封的车厢里面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陈霜降只听到一阵刀剑碰撞的铿锵声,不时穿来着刺透身体的闷响,还有些刺耳的惨叫声。
就算是经历过那一番事情,当这种杀戮的场景就发生在自己身边,就陈霜降还是止不住的害怕,浑身都有些颤抖,赶紧爬过去把自己带的那一个小包裹拿了出来,最底下就藏了一把菜刀,陈霜降特地偷偷拿来防身的。
也不知道外面打得究竟怎么样了,只听得声音越来越近,陈霜降忍不住想着掀起帘子看一眼,忽然却是听到什么破空而来的声音,想也不想地赶紧往角落里一躲,只看到一排的箭从窗口射进来,扑通扑通地刺到座位上,有几支居然还刺透了车厢,要不是陈霜降拿着菜刀挡了一下,甚至就会刺透陈霜降身体。
怎么会是这样,郭无嗳可是一直在说,司马子恒是想着活捉陈霜降当人质的!
再看一眼,那稀稀拉拉偶然射进来的长箭,陈霜降只觉得心一沉,只觉得这样下去迟早要被杀掉的。
在这一个小小的车厢里躲藏了一会,陈霜降只觉得差不多已经没有什么安全的地方留给她了,不得已只能是往门口去,想着逃到外面去。
这时候却是突然刺进来一根长矛,擦着陈霜降的脸颊而过,差点没把她的脑袋给串了对穿,陈霜降吓得尖叫了一声,下意识地就挥着菜刀砍了过去,还没有等砍到什么,却是感觉到一股温热粘稠的液体沾到了脸上,一具尸体顺着门缓缓地倒了下来。
然后就听到郭无嗳很有些气人的声音:“小丫头的别舞刀弄枪的,误伤了人可就不好了。”
陈霜降只觉得害怕的很,哪里还有什么力气来回答,那边的人却是在叫郭无嗳说是抓到一个活口,陈霜降这才茫然地看了看,才这么一会功夫,这一场打斗居然就已经结束了,双方下手都是狠,到处都可以见到断手残脚的,血流成河,血腥残忍的很。
忍住恐惧慢慢看去,不远处郭无嗳正押着一个劫匪问话,陈霜降不敢太凑过去,只管支起了耳朵,却只是隐约听见“温王……威胁……救命之恩,皇上瞧上何夫人……”
稍微串一下,大概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司马子恒认为陈霜降对皇帝司马子夏有救命之恩,司马子夏又对陈霜降怀着难言私情,所以才会想着抓陈霜降去要挟司马子夏。
妄议皇帝那可是死罪,陈霜降只觉得光是听着就已经是大逆不道的事情,赶紧退了几步,本想回到车厢里面,只不过那里已经毁的差不多,陈霜降只能是在外面坐下了。
这种话大概郭无嗳也是不大敢听,只再问了几句,就是手起刀落,很干脆地杀了那一个人质,跟就手下说了几句,就往陈霜降这边过来,说:“之后,何夫人打算怎么办?”
也不知道怎么的,陈霜降只觉得心跳厉害的很,仿佛是一下子被浸到冰水里面,透凉透冷的,张着嘴,好一会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艰难地说:“如果没我的事了,我自然是要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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