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要来的。◎
楚式微的动作不算温柔,淮乐推着他的肩膀,情急之下咬了一口他的唇,许是下口重了,腥甜的血融入口中。
楚式微蹙眉松开她,手指擦了一下唇,看见指尖的血迹。
淮乐吓得往后退,缩在床榻角落警觉地盯着楚式微,气息隐隐不稳。
屋门被推开,余晖透进来。
楚子揭得了消息便从城北赶回来,一入州府就来了淮乐的屋子。
“你对淮乐做了什么?”楚子揭见楚式微在此,当即眼底寒意乍现。
楚式微对敌意极其敏锐,察觉到对方的怒意,倒起了兴致。楚子揭将淮乐当作妹妹,若是楚子揭知道了淮乐与他的事,大抵会怒得想将他千刀万剐。
还未等楚式微开口,床榻上传来女子温和的声音,微弱得像是奄奄一息的小鸟,“我没事的,我病了,是二皇兄为我叫了医师。”
若是让楚子揭知道了楚式微对她做的事,楚子揭定会为了她与楚式微起祸端,此时不该是内讧的时候,何况楚子揭与楚式微闹得不愉,皇帝定会偏向楚式微。
听淮乐这么一说,楚子揭依旧皱眉,对楚式微道,“你怎么能带淮乐来青州?”
二人比谁都知道这一趟的路有多险恶,楚式微真是自负过了头。
“是我自己要来的。”淮乐又道。
方才发生的事让淮乐已经够恐惧了,见二人现下随时有可能争起来,淮乐的心更是七上八下,她抑制着颤抖的声线,“二位皇兄,能不能先出去,我不舒服,想歇下。”
“好,若是有事,你告知府上侍从,孤让他们按你要的去做。”楚子揭嗓音干涩,这几日没日没夜地关切青州之事,已然疲惫,虽不希望淮乐来到这么危险的地方,但听到她的声音心里有了慰藉。
楚子揭想多关心她,又不忍见她憔悴虚弱的模样,如果楚式微不在,就能与她走得近些,好好安抚她。
楚式微扫了淮乐一眼,她看起来是很困乏,只是发现他在看她,她又瞬时清醒警惕,眸光闪烁。
楚式微在想刚才是不是吓到她了?她生病了,是该好好休息。
出了寝屋。
楚子揭看着楚式微唇角的血口子,“你怎么了?”
不是关心,而是怀疑。
楚式微没有回答,黑着脸走了。
在屋内听到脚步声远去消失。
淮乐将脸埋在被褥里,泪水止不住地往眼眶外流出。
楚式微是不是疯了?
他为什么会对她有想法?回想起这段时日在马车上的相处,后怕逐渐淹没淮乐的心。
胡思乱想中,淮乐慢慢睡去,后来还是被敲门声唤醒的,敲门的声音不大,淮乐动了动眼皮,“是谁?”
没有人回话,但敲门声还在继续,轻轻的,淮乐撑起身子,全身疲累,“进来吧。”
门被推开。
像是女子的身影,她取出带来的烛火点上,屋内瞬时明亮。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淮乐眯了眯眼,再睁眼看清是卯卯后,立刻防备起来,像弓着身子的猫,又怕又小心,“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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