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笨拙地为柳芽擦掉眼泪,拉她坐在沙发上,轻声道:
“对不起,喝多了,这事我可以负责。”
柳芽睁着湿漉漉的眼睛,认真地问:
“您打算怎么负责?”
“怎么负责都可以。”
柳芽:“您刚才也说喝多了,一个醉酒的人说的话,能信么?”
沈星河着急地要辩解,柳芽拦住他,小声地说:
“大半夜的谈论这个不合适,要不改天我们把话说清楚,好不好?”
沈星河略作沉思,然后点点头:
“那就明天,明天上班后给你约时间。”
他看见柳芽的眼泪一颗一颗地滚落,心里被灼得难受,低低地哄道:
“别哭了,你这样我心疼。”
柳芽点点头,慢慢地收住泪,经过刚才肆无忌惮的一场哭泣,心里堵得满满的情绪已经慢慢散开。
她站起身:
“老板,我去给你煮醒酒汤,您稍等。”
沈星河摆了摆手,“不用了,早点休息吧,太晚了。”
“那我给你冲杯蜂蜜水,很快的,马上就来。”
柳芽说完走进厨房,给沈星河调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沈星河接过水,催着她回房间睡觉。
柳芽躺在床上,回想起刚才的情景,觉得有些难为情。
今天晚上不是沈星河失控,是她失控。
不是感情上的失控,是情绪上的失控。
张安民怀疑她跟沈星河之间的关系不单纯,柳素在一旁哭着自责,这一切比沈星河偷偷盖房子更让她难以接受。
吃苦受累她不怕,遭受冷眼、挨骂她也无所谓,行得正坐得端,她不惧怕别人的眼光,可她在乎亲人的看法。
一晚上她被张安民的那句话堵得难受,所以她想等沈星河回来质问他,后来她慢慢意识到,她最大的难过是沈星河的自作主张,而是张安民的不信任。
他竟然怀疑自己闺女的人品,这才是压垮柳芽的那根稻草。
所以当沈星河吻她手,把她拥在怀里的时候,她在想:
不是说不单纯么,那我就要不单纯给你看看!
从来没有叛逆期的柳芽,在听到张安民的那句话后,竟起了叛逆之心。
就是不知道沈星河如果知道柳芽当时的心理,会有多伤心?她的顺从竟然是出于对张安民的报复!
第二天早上,沈星河又早早出门,柳芽起床后并没有见到他。
柳芽送佳俊上学回来没多久,便收到他的信息,他说最近没在家吃饭,想吃她做的饭,让她今天中午给他送饭。
并标注:清淡点,其他没要求。
柳芽去小区的超市买了油麦菜、莲藕、秋葵还有百合,她打算做三素一荤,再做一个汤。
回到家跟周琴这么一说,周琴二话不说便帮她择菜、洗菜、切菜,还说:
“沈老板最近都不在家吃饭,我都担心他是不是吃腻咱们做的饭了,趁这机会多做点他爱吃的。”
原本柳芽打算做三素一荤一汤,结果在周琴的怂恿下做了六菜一汤。
大概十一点钟的时候,柳芽从家中出发,一路疾驰,四十分钟就抵达了星辰公司的大门前。
还没等她跟门口的保安打声招呼,她所驾驶车辆的车牌就已经被自动识别系统成功读取,电子闸门缓缓升起,柳芽轻踩油门,驱车驶进了公司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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