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一回来就急哧冒火的,让她怎么想?我也不想瞒着你,是素素她死活不让给你说。”
说完这话,张安民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前几天晚上我跟你妈都睡下了,接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打开房门一看,被吓了一跳,那姑娘满头满脸的血出现在门口,妈呀,当时差点没把我送走,一开始我根本都没认出来是她。”
“她开口喊了声‘叔’,说‘我是素素’,我问她怎么回事,她就一直哭也不说话。她那一身的伤,一看就是被人打的,我说要要不咱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她不让,还死活不承认。我说要跟你打电话,她直接给我跪下了,也是死活不让。”
“我跟你妈实在没办法,商量了一下,由我带她去社区卫生所包扎。深更半夜的,我带她去诊所,人家医生小声地问了她两次,是不是被家暴了,还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别提多糟心了。”
柳芽:“那星期天赵明成有没有过来吃饭?按照平时的习惯,你一定会给我打电话,让我回来,这次没给我电话,是不是就是因为她在这里?”
张安民点点头,“我哪敢让你回来?一是她不让,二来你这脾气,有时太冲动。”
听到这里,柳芽不是不难受的。
因为她脾气有点冲动,大家都要瞒着她么?
可怎么就不想想,她为什么要冲动?是为了她自己么?
她在外面做保姆,被雇主指着头皮骂,被误会,被瞧不起的时候,她基本上都忍气吞声。
她不想忍气吞声的时候,只是不想看到她在乎的人,被欺负了还无动于衷,她只是想在自己能力范围内,为自己,为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争取一点点公道。
从小到大,她遭遇到的不公平的事儿太多,被欺负的太多。
她要是不要强一点,谁来替她保护他们?
现在出了事,大家竟然防着她,避着她,心凉了半截。
柳芽沉默了一会,想通了似的,点点头:
“那行,你们都厉害,自己能解决,觉得这样捂着很伟大,就这样吧,我走了。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啥也不知道。”
说完,柳芽抬脚就要走。
到了客厅,被素素拦住,柳芽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素素支支吾吾:
“小柳,你上次说的那份工作,我、我还能去么?”
柳芽原本以为她想开了,想要告诉她事情的始末,原来是惦记着之前的工作。
她顿时被气笑:
“你谁啊?脸这么大?有这么大的脸还需要找工作?从来只听过人找工作,没听过工作等人的道理。”
素素慌乱地松开手。
当初柳芽厚着脸皮求沈星河给找工作,工作找到了,结果素素一门心思地要去照顾她的老教授。
说到老教授,柳芽突然想到什么,她盯着素素:
“你那德高望重的老叫兽去哪了?你脸上的伤不会是他打出来的吧?不是说他生活不能自理,吃喝拉撒都需要人伺候么。”
“柳芽,你够了!不要在别人伤口上撒盐,她是你朋友,你就是这么对待你朋友的?”
张安民听不下去,怒喝一声。
柳芽冷冷瞥了素素一眼:
“朋友?她对我好,我对她好,这才是朋友。明知道她执迷不悟,明知道她被人打成这样,我不管不问,那还是朋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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