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真好闻。
阿缇厄认为的好闻不是单纯意义上的气味好闻,如果只是这么简单的意思,那么莱茵斯特和卡尔曼的味道都可以称得上是好闻。
他是不一样的。
那种好似灵魂上的震颤是除了他以外任何一只虫都无法带给阿缇厄的。
艾希礼的信息素是石榴味的,很甜但不腻,和阿缇厄的信息素截然相反。
如果说阿缇厄的信息素闻起来会让人想到堕落和糜烂,体会到从万米高空往下坠的快感。那么艾希礼的信息素就是盛放和绚烂,够好闻,够清甜。尝腻了大鱼大肉的再尝一口艾希礼的信息素,很解腻。
艾希礼给阿缇厄的感觉太熟悉了,就好像他们很早就认识,信息素完美契合,身体也完美契合,他们没有一处是不契合的。阿缇厄身后的尾勾在空中缓慢摆动,像是很满意眼前的雌虫。
当然,艾希礼并不知道阿缇厄心里在想什么,如果知道,他会告诉阿缇厄他会产生这种错觉是因为他们早已做过一次临时标记。他所说的熟悉感是标记造成的。
不过,他并不知道阿缇厄的心声。他只知道阿缇厄还没有清醒,也是,发情期还没有结束,他不清醒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多。
阿缇厄本就任性,发情期间的他更是不讲道理,他清楚眼前的雌虫非常对他的胃口,那么还等什么,不愿意就抢过来就行。
反正……都打不过他。
下一秒,阿缇厄暗红的眼瞳少闪过光亮,伸手压住了艾希礼的手臂,然后用力——
他高昂着头,灯光下脖颈白皙修长,眼皮微垂,高高在上。
艾希礼手腕上的精神丝退去,往下看,他的脸脸被狠狠按压在床单上,手臂被翻折在背后。
白发雄虫就坐在他的腰腹上,抚摸着他的脊背。白发雄虫的身体是滚烫的,指尖却是冰冷的,冰冷的指尖落到浮起淡淡虫甲的皮肤上,好奇地按压。很快,艾希礼的脊背传来一阵酥麻感,汗水从他的额角落了下来。
很难熬。
现实和生理课上所教的有很大的区别。
事实上,阿缇厄的动作并不粗鲁,单单从旁观者的角度看他,还会觉得他的动作十分优雅。
但看久了就会觉得他的动作莫名熟悉,如果搭配上他的眼神,就会意识到他把艾希礼当作什么了。
说好了上前菜,那么就不会食言。
阿缇厄无视了从身体深处涌上来的欲望,他并不急切用餐。在正餐开始前,他要开开胃。
精神丝在屋外形成了一个大网,这下真的是密闭空间了。
阿缇厄张开手臂,抱住了身下的雌虫。他的脸贴在裸露的后背上,亲吻着他的后颈,任由清甜的信息素涌入鼻腔。
他很舒服。
尾勾受到主人的影响,也变得格外亢奋。在阿缇厄噬咬后颈的时候,尾勾悄无声息地勾住了艾希礼的腿。
先是小腿,膝盖,大腿,大腿根……
尾勾比它的主人还不知轻重,完全不清楚它的力量对于他人来说是个极大的负担。
艾希礼蹙眉,忍住了腿上传来的麻意,浑身的肌肉愈发放松。
这是一个信号,代表了他妥协亦或是说是顺从的信号。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艾希礼已经没有了选择,无论是出于年幼时产生的朦胧情愫还是眼下复杂的情感,他都没法就这么对阿缇厄放手。
他有些混沌地想着,却很快就瞥见了身后的阿缇厄,此刻他暗红的眼瞳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面无表情。
艾希礼这才发现原本紧紧缠绕在他腿上的尾勾已经消失,那种带来疼痛感的束缚已经不见了。
也许。
他在考虑他的情绪。
这算是安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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